閨蜜結婚我隨了6萬份子錢,她嫌少當場把紅包扔了,我默默撿起來,7天後,她找我借30萬應急。我:沒錢

2025-11-25     武巧輝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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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宴會廳的水晶燈晃得人眼暈。

我攥著那個沉甸甸的紅包,指節都泛了白。

6萬,是我這大半年跑工地、盯項目,熬了三十多個通宵才攢下的積蓄。

今天是蘇晴的婚禮,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

我以為這份心意,足夠暖熱我們二十多年的情分。

「晚晚,你可算來了!」蘇晴穿著量身定製的婚紗,裙擺上的水鑽比燈還亮。

她身邊的新郎張浩,西裝革履,看我的眼神帶著點說不清的輕蔑。

我趕緊把紅包遞過去,聲音都帶著笑:「晴晴,新婚快樂!祝你和張哥永遠幸福。」

蘇晴象徵性地接了一下,指尖碰到紅包的瞬間,眉頭就皺了。

她當著我的面,直接把紅包捏開一條縫。

「林晚,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讓周圍幾個湊過來的親戚聽見。

我愣了一下:「啊?就是我的一點心意啊,6萬呢,你知道我最近……」

「6萬?」蘇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林晚,你是不是窮瘋了?」

她抬手一揚,那個紅色的信封就像片落葉似的,「啪」地砸在我臉上。

嶄新的鈔票從裡面滑出來,散了一地。

周圍的抽氣聲和竊竊私語聲,像針一樣扎進我耳朵里。

「嘖嘖,這閨蜜也太寒酸了吧?」

「聽說蘇晴嫁的是富二代,6萬確實拿不出手。」

「林晚不是做工程的嗎?怎麼這麼摳門。」

張浩摟著蘇晴的腰,慢悠悠地開口:「晚晚啊,不是我說你,晴晴跟我一場,這輩子就結一次婚。」

他指了指旁邊一個胖女人手裡的紅包,「你看王總夫人,一出手就是20萬,這才叫誠意。」

我彎腰,一片一片地撿那些散落的錢。

膝蓋磕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生疼。

蘇晴的高跟鞋尖,故意碾過一張百元大鈔,正好壓在我的手指上。

「林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她的聲音冷得像冰,「以後別再來往了,丟不起這個人。」

我攥緊了手裡的錢,指腹被鈔票的稜角磨得發疼。

抬起頭時,我臉上還帶著笑:「好,祝你新婚快樂。」

轉身走出宴會廳的那一刻,眼淚才終於掉下來。

走廊里的風很涼,吹得我渾身發抖。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我媽打來的。

「晚晚,晴晴婚禮順利嗎?你隨了多少啊?」

我吸了吸鼻子,把哭腔壓下去:「挺順利的,隨了6萬,她挺開心的。」

掛了電話,我蹲在安全出口的台階上,哭了足足半小時。

沒人知道,這6萬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去年我爸生病,掏空了家裡所有積蓄,還欠了幾萬塊外債。

為了還債,也為了讓爸媽過好點,我從設計院辭了職,進了我叔的工程隊。

每天跟著工人泡在工地上,曬得黢黑,手上全是老繭。

有次下暴雨,我為了搶運材料,摔在泥坑裡,腿腫了半個月都不敢跟家裡說。

蘇晴知道這些嗎?她知道。

她上個月還跟我哭窮,說婚紗定製要8萬,鑽戒還差5萬。

我當時沒說話,轉頭就找叔預支了三個月工資,湊夠了這6萬。

我以為,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小時候她被人欺負,是我衝上去跟男生打架,頭被打破了都不撒手。

高考她沒發揮好,是我陪著她復讀一年,每天幫她整理筆記到凌晨。

她失戀喝得酩酊大醉,是我在酒吧廁所門口守了她一整晚。

原來,這些在金錢面前,都一文不值。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狹小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昏黃的檯燈亮著。

桌上放著我中午沒吃完的泡麵,已經坨了。

我把那6萬放進抽屜里,鎖好。

然後泡了碗新的泡麵,加了個雞蛋。

吃著吃著,我突然笑了。

笑自己傻,笑自己識人不清。

第二天早上,我按時去了工地。

叔看到我眼睛紅腫,皺了皺眉:「昨晚沒睡好?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我搖了搖頭:「沒事叔,今天不是要驗收鋼筋嗎?我得盯著。」

叔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太拼了。」

他遞給我一瓶水:「對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度假村項目,甲方那邊鬆口了,可能會交給我們。」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這個度假村項目投資很大,如果能拿下來,我們工程隊就能徹底翻身,我也能還清所有外債了。

一整天我都幹勁十足,跑前跑後地對接材料,檢查施工質量。

中午休息的時候,工友們圍在一起聊天,有人提起了蘇晴的婚禮。

「聽說了嗎?昨天城南區那個富二代婚禮,排場大得很,光車隊就幾十輛。」

「好像新娘是做美妝博主的,粉絲挺多。」

我默默地啃著饅頭,沒說話。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晚,你不是跟那個美妝博主認識嗎?怎麼不去沾沾光?」

我笑了笑:「早就不聯繫了。」

下午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來,是蘇晴的媽媽。

「晚晚啊,你怎麼回事啊?晴晴結婚你怎麼就隨那麼點錢?」她的語氣很沖,「我們家晴晴多重視你,你就這麼寒磣她?」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阿姨,我這半年的積蓄都在裡面了。」

「積蓄?誰信啊!」蘇母冷哼一聲,「你叔開工程隊那麼賺錢,你能缺這點錢?就是不想給!」

「我爸生病欠的債還沒還完,我真的……」

「別跟我提你家那些破事!」蘇母打斷我,「晴晴現在不高興,你趕緊再補20萬過來,不然我們兩家就徹底斷交!」

我深吸一口氣:「阿姨,我沒錢。還有,是蘇晴說要跟我斷交的。」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把號碼拉黑了。

陽光刺眼,我看著遠處正在施工的樓房,心裡突然很平靜。

有些人,不值得。

接下來的幾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度假村項目的競標會定在一周後,我和叔每天都在熬夜準備資料。

期間,蘇晴的幾個共同朋友給我發過消息,有的勸我服個軟,有的則是來打探消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跟蘇晴鬧掰了。

我都沒怎麼回復,只是簡單地說「性格不合」。

我不想把那些難堪的事說出來,不是為了蘇晴,是為了保留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第七天早上,我剛把競標資料整理好,手機就響了。

這次是蘇晴本人打來的,號碼還是我備註了「最好的晴晴」那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晚晚!」電話那頭的蘇晴,聲音帶著哭腔,跟婚禮上那個高傲的她判若兩人,「你在哪啊?我有急事找你!」

我靠在辦公椅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什麼事?」

「我……我需要30萬,你能不能借我?」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晚晚,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蘇晴的聲音越來越哽咽,「但我真的沒辦法了,張浩他……他出事了!」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哦?出什麼事了?」

「他昨天跟人賭錢,輸了80萬!現在那些人找上門來,說要是三天內不還錢,就打斷他的腿!」

蘇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的彩禮和嫁妝都被他拿去賭了,現在家裡一分錢都沒有了。晚晚,你叔是開工程隊的,你肯定有錢,你先借我30萬應急,我以後一定還你!」

我看著窗外的藍天,突然覺得很諷刺。

「沒錢。」

兩個字,說得輕描淡寫。

「你說什麼?」蘇晴像是沒反應過來,「晚晚,你別跟我開玩笑!30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啊!」

「對我來說,很算什麼。」我語氣平靜,「我爸生病欠的債還沒還完,我每天在工地上搬磚掙錢,哪來的30萬給你填賭債?」

「可你叔……」

「我叔是我叔,我是我。」我打斷她,「蘇晴,婚禮上你說的話,我沒忘。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再來找我了。」

「林晚!你別太絕情!」蘇晴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你忘了小時候我怎麼幫你的?你現在有錢了就不認人了?」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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