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試當天,繼母反鎖房門不讓我出門,我爸察覺異常,從二樓陽台用床單把我放下去,路上才說:她們母女倆早就計劃好要毀掉你這次機會

2025-11-25     武巧輝     反饋

喂,未未,怎麼了?」爸爸林建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爸!我被鎖在房間裡了,出不去!」我用最快的語速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是張嵐乾的!她和林悅故意把我鎖起來,想讓我錯過今天的面試!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爸爸帶著安撫意味的聲音:「未未,你別著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張阿姨剛才打電話給我了,說家裡的鎖芯壞了,她也很著急,讓我趕緊找個開鎖的。你別多想,她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的人?」我簡直要被氣笑了,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永遠被蒙在鼓裡,或者說,是自己選擇被蒙在鼓裡的老好人。

這麼多年,無論張嵐母女做得多過分,只要她們一掉眼淚,一裝可憐,父親就會立刻心軟,反過來指責我的「不懂事」。

爸!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我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是委屈,也是失望,「你知不知道這次面試對我有多重要?這是我唯一離開這個家的機會!她們就是嫉妒我,她們就是想毀了我!

胡說八道什麼!」父親的語氣嚴厲了起來,「林悅是你妹妹,張阿姨是你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們?好了,我已經聯繫了開鎖公司,他們說派師傅過去了,你耐心在房間裡等一下。

等?師傅過來要多久?路上堵車怎麼辦?等他到了,我的面試早就結束了!」我幾乎是在嘶吼。

那能怎麼辦?鎖壞了就是壞了,你沖我發火有什麼用!」父親的語氣也充滿了不耐煩,「我這邊車間還有急事,先不跟你說了,你冷靜一點!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愣在原地,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連我唯一的希望,我的親生父親,都不相信我。

他寧願相信一個認識了十年的外人,也不願相信與他血脈相連的女兒。

在這個家裡,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島。

時鐘指向了七點四十五分。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或許,我真的沒希望了。

我癱坐在地毯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

門外,張嵐和林悅此刻或許正在某個咖啡廳里,愜意地喝著咖啡,嘲笑著我的愚蠢和無助吧。

她們一定得意極了,只用了這麼一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就輕易地毀掉了我全部的努力。

不,我不能放棄!

一股不甘的烈焰從心底重新燃起。

憑什麼?

憑什麼她們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我的人生?

憑什麼我要為她們的惡毒買單?

我林未的人生,憑什麼要由她們來主宰!

我再次站起身,在房間裡焦急地踱步,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一切可能的逃生方法。

砸門?

不行,動靜太大,而且我沒有合適的工具。

砸窗戶?

防盜網是焊死的,根本砸不開。

我環顧四周,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衣櫃、書桌、床……床?

我的目光猛地定格在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划過我的腦海。

床單!

我可以用床單擰成繩子,從陽台下去!

我的房間帶有一個小陽台,雖然也裝了防盜網,但陽台的防盜網頂部為了晾曬衣物,留有一個可以探出身體的活動窗口。

那個窗口雖然不大,但以我的身形,勉強可以鑽出去!

這個念頭讓我瞬間熱血沸ung。

我立刻衝到床邊,抓起床單和被套,開始動手。

我把它們撕開,擰成一股股,再緊緊地打上結。

我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心跳因為緊張和激動而擂鼓般作響。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必須成功!

就在我將兩段床單打上一個牢固的繩結時,我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螢幕上跳動著「爸爸」兩個字。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開了接聽鍵,語氣冷淡地「」了一聲。

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卻一反常態,充滿了急促和壓抑的怒火:「未未,你聽我說,你現在立刻去陽台!快!

我愣住了:「爸?你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快去陽台!」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仿佛在躲著什麼人,「我剛才給你張阿姨打電話,想問問開鎖師傅到哪了,結果是林悅接的。我聽到你張阿姨在旁邊笑,說『這下林未那個小賤人肯定去不成了,啟航的offer是我家悅悅的了』!」

這幾句話,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原來,她們的通話,被爸爸意外聽到了!

爸,你……」我的聲音哽咽了。

別說了,爸都知道了……是爸糊塗,這麼多年,委屈你了。」父親的聲音里充滿了懊悔和自責,「爸現在就在樓下後院,你到陽台,我馬上想辦法救你出去!快!我們沒時間了!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但這一次,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這遲來了十年的信任和守護。

我抓起已經擰好的床單繩,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通往陽台的玻璃門,沖了出去。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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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上的風帶著清晨的涼意,吹在我的臉上,卻吹不散我心頭的灼熱。

我探頭往下看,只見爸爸林建軍正焦急地站在後院的草坪上,仰著頭望著我。

他穿著一身沾著油污的藍色工裝,頭髮有些凌亂,臉上滿是汗水和焦急。

看到我出現,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瞬間迸發出了光芒。

未未!」他沖我用力地揮了揮手,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屋裡的張嵐聽到,儘管她大機率已經和林悅出門了。

爸!」我應了一聲,將手中剛剛做好的床單繩展示給他看,「我想用這個下去!

爸爸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濃濃的欣慰和心疼所取代。

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迅速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他指了指陽台欄杆上一根最粗的承重柱,對我做了個用繩子捆綁的手勢。

我立刻心領神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床單繩的一端死死地系在了那根金屬柱上,並且反覆檢查了每一個繩結,確保它足夠牢固。

在樓下,爸爸也沒有閒著。

他環顧四周,像是想找些什麼可以緩衝的東西。

他看到了牆角堆放的一些廢棄紙箱和泡沫板,立刻跑過去,將它們拖到我陽台的正下方,儘可能地鋪開,形成一個簡易的緩衝墊。

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完全不像一個平日裡有些木訥和遲緩的中年男人。

這一刻,他仿佛化身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戰士,為了自己的女兒,正在與時間賽跑。

我將床單繩的另一端從防盜網頂部的活動窗口扔了下去,繩子在空中划過一道白色的弧線,穩穩地垂落到地面。

我試著拽了拽,感覺非常結實。

未未,小心點!抓緊了!」爸爸在樓下緊張地喊道,他的心顯然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然後,我踩上陽台內側的一隻小花架,將身體從那個狹窄的活動窗口艱難地鑽了出去。

金屬的邊緣刮擦著我的衣服和皮膚,有些生疼,但我完全顧不上這些。

我的整個身體懸在了半空中,唯一的支撐就是手中緊緊攥著的床單繩,以及樓下父親那雙充滿力量的眼神。

我的心跳得飛快,手心裡全是冷汗。

二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對於一個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的女孩來說,足以讓人兩腿發軟。

我咬著牙,不敢往下看,只能憑藉著本能,雙手交替,一點一點地往下挪。

粗糙的布料磨得我的手掌火辣辣地疼,胳d膊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微微發抖。

未未,別怕!慢一點,穩住!爸爸在下面!」父親的聲音如同定心丸,不斷地給我注入力量。

我能感覺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能聞到空氣中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就在我下降到一半距離時,手臂突然一陣酸軟,手指一滑,身體猛地往下一墜!

啊!」我嚇得驚呼出聲。

未未!」爸爸也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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