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完照準備離開時，發現書房電腦沒關。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她的微信。
置頂聊天是陳明，備註是"哥哥"。但內容不堪入目。
"哥，我想你了。"
"寶貝，我也想你。明天老地方見？"
"嫂子會不會發現？"
"她那麼蠢，發現不了。"
我渾身發抖，繼續翻看。原來他們這種關係已經持續一年了。陳明給我買的禮物，都有陳琳一份。甚至我生日那天，他說要加班，其實是陪陳琳過夜。
最噁心的是，陳琳最近在備孕，想懷陳明的孩子，然後嫁禍給王磊。
我噁心得差點吐出來。這一家子變態！
冷靜下來後，我把聊天記錄備份到雲端。臨走時，我故意把陳琳一支口紅扔在垃圾桶旁，製造入室盜竊的假象。
晚上陳琳果然打電話哭訴，說家裡進賊了。陳明急著要去看她，我拉住他："報警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他眼神躲閃："不用，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就行。"
那一夜他沒回來。我坐在客廳等到天亮，心裡一片冰冷。
第二天婆婆叫我們回去吃飯。陳琳眼睛紅腫，說丟了貴重首飾。我假裝關心："報警了嗎？損失大嗎？"
"還好......就幾件首飾。"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婆婆心疼地安慰她，轉頭罵我："你也是！當嫂子的也不多關心她！"
我微笑點頭，心裡冷笑。關心？我這就好好"關心"你們。
06
時機到了。我約婆婆逛街，故意帶她去看首飾。售貨員推薦一對鑽石耳環，婆婆眼睛發亮，但看到價格又縮回去。
我趁機說："媽，其實我上周看見琳琳戴了副類似的，可漂亮了。"
婆婆立刻警覺："她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
"可能是王磊送的吧。"我假裝無意，"不過......我好像在陳明車裡也見過一隻類似的。"
婆婆臉色驟變："你確定？"
"不確定，可能看錯了。"我急忙擺手，"陳明怎麼可能買女式耳環呢。"
回家路上，婆婆一言不發。我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晚上陳明回來得早，我故意在浴室大聲講電話："真的？琳琳真要買房？她哪來那麼多錢？"
陳明果然衝進來："琳琳要買房？"
我假裝慌張地掛電話："沒、沒有，你聽錯了。"
他追問不休，我故意吞吞吐吐："可能是王磊家出的錢吧......"
但眼神告訴他，不是這樣。
第二天，婆婆突然來訪，說要幫忙打掃衛生。我知道她是來查崗的。
果然，她在書房翻到了陳琳的耳環——我故意放在抽屜里的。婆婆拿著耳環的手在抖："這、這是......"
"哎呀，這不是琳琳丟的那隻嗎？"我假裝驚訝，"怎麼在咱家？"
陳明臉都綠了。婆婆盯著他，眼神像刀子。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07
周末是公公忌日，全家要去掃墓。一路上氣氛詭異，婆婆冷著臉，陳明心神不寧，陳琳一直低頭玩手機。
墓園裡，婆婆突然說："陳明，你爸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說你性子軟，容易被人帶壞。"
陳明跪在墓前，不敢抬頭。
陳琳插嘴："哥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公司做得那麼大。"
"是啊。"婆婆冷笑，"公司做大了，心也野了。"
我趕緊打圓場："媽，今天不說這個。"
掃完墓吃飯時，婆婆喝了點酒，話多了起來："老陳啊，你要是知道現在這些事，非得氣活過來不可。"
陳明坐立不安："媽，你喝多了。"
"我沒醉！"婆婆摔了杯子，"你說！你跟陳琳到底怎麼回事！"
全場寂靜。陳琳臉煞白，陳明直接跪下了。
"媽，你胡說什麼！"陳琳尖叫，"他是我哥！"
"哥？"婆婆大笑，"你們是一個爹嗎？"
我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陳明猛地抬頭："媽！"
婆婆流著淚說："當年我跟你爸結婚三年沒孩子，就去福利院抱養了你。後來我懷了陳琳，你爸才......"
陳琳尖叫："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婆婆指著陳明，"你根本不是我親生的！"
我腦子嗡的一聲。所以陳明和陳琳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們......
陳明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陳琳衝過來打我："都是你！你這個攪家精！"
我任她打罵，心裡一片冰涼。原來最傻的是我，被這一家子騙了這麼多年。
08
那晚之後，這個家徹底散了。
陳明搬去酒店住，陳琳失蹤了，婆婆病倒在床。我成了唯一收拾爛攤子的人。
但事情還沒完。一周後，我收到律師函，陳明要離婚，理由是我"搬弄是非，破壞家庭"。
我笑了。也好，這種骯髒的家庭，我早就不想呆了。
但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我把所有證據整理好，準備反擊。
首先我找到王磊，告訴他陳琳和陳明的事。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原來王磊早就想離婚，但陳琳勒索他，說要曝光他的性取向。
"我可以幫你。"我說，"但你要在離婚官司上幫我作證。"
王磊爽快答應。
接著我去找婆婆。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看見我就罵："掃把星！都是你害的！"
我把DNA報告扔給她："媽，不對，該叫你阿姨。你寶貝女兒陳琳，也不是你親生的。"
她震驚地坐起來："你說什麼？"
"當年你生的女兒夭折了，醫院護士怕你傷心，就把同天生孩子的棄嬰換給你。就是陳琳。"
這是我在陳琳電腦里發現的秘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還偷偷做了DNA檢測。
婆婆看著報告，渾身發抖，最後嚎啕大哭。
我轉身離開。這個家從根上就爛透了，沒必要再待下去。
離婚官司很順利。陳明婚內出軌，還是跟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凈身出戶。公司股權也全部歸我。
簽字那天，陳明跪著求我："曉月，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看著他，想起當年他求婚時的樣子。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陳明，"我輕輕說，"我們結束了。"
拿著離婚證走出法院時，陽光很好。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像重獲新生。
手機響了，是婆婆："曉月......我能見見你嗎？"
我掛斷電話，把手機關機。這一頁，該翻篇了。
卡點
三個月後，我的新公司開業典禮上，我穿著定製西裝，從容應對各方來賓。公司是我用離婚分得的資金創辦的，主營女性奢侈品。這行業我熟，畢竟在陳家看了這麼多年真假貨，早就練就火眼金睛。
秘書說有位陳女士非要見我。我以為是陳琳來找茬，結果是婆婆。她瘦了很多，穿著舊外套，跟會場格格不入。
"曉月，"她侷促地搓手，"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我讓秘書帶她到會客室。她坐下就哭："明兒進去了......公司破產，欠一屁股債，琳琳跑國外去了......"
我平靜地喝茶。這些我早知道，陳明的公司本來就有問題，離婚前我就查清楚了。
"曉月，媽知道錯了。"她想來拉我的手，"你原諒媽，讓媽回來幫你吧？"
我輕輕抽回手："阿姨，我們沒關係了。"
她哭得更凶："我知道你恨我，可媽當時也是被蒙在鼓裡啊......"
"不，你早知道。"我放下茶杯，"你早知道陳明不是親生的，也早知道陳琳的身世。你縱容他們，是因為陳明的公司靠陳琳婆家的關係。"
她僵住了。
我起身離開："保安，請這位女士出去。"
走到門口，我回頭："對了，陳明應該沒告訴你，你養老的錢都被陳琳捲走了吧？"
看著她慘白的臉，我心裡沒有快感，只有可悲。這一家人，到最後還在互相欺騙。
晚上慶功宴，我喝多了。助理送我回家時，說起陳明在牢里想見我。
"不見。"我看著窗外飛逝的燈火，"都過去了。"
手機亮起，是王磊發來的結婚請柬。他跟男友修成正果，邀請我參加婚禮。
我回了個恭喜。看，離開錯誤的人，大家都能過得更好。
回家泡澡時，我看著胸口的疤痕。那是為陳明流產後留下的。當時婆婆說公司剛起步，不能要孩子。現在想想，可能是陳明怕孩子影響他跟陳琳吧。
不過沒關係了。我撫摸著小腹，這裡剛剛孕育了新生命。孩子的父親是生意夥伴，穩重可靠。我們不結婚，只共同撫養孩子。
這樣很好，沒有婆家矛盾，沒有婚姻束縛。我的孩子會在愛里長大，而不是像他父親那樣，活在謊言和背叛里。
第二天我去產檢，醫生說是雙胞胎。我摸著肚子，輕聲說："寶貝們，媽媽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出院時遇到陳明母親，她在掃地。看到我，她慌忙躲開。據說她在做保潔還債，陳琳捲走了所有錢。
我讓助理給她塞了個信封，裡面是十萬塊。不是原諒，是感謝她讓我看清婚姻的真相。
助理不解："林總，她那麼對你......"
"她教了我一課。"我戴上墨鏡，"女人永遠要靠自己。"
新車駛過街頭，陽光明媚。後視鏡里，舊生活越來越遠。
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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