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我從來不信。
直到我踏進周家大門的那一刻。
我以為等待我的是溫馨的家庭晚餐。
卻不知暗流早已在平靜表面下涌動。
剛結婚幾天,婆婆就叫我們去吃飯。
我精心打扮,想給公婆留下好印象。
丈夫周磊還笑我太緊張。
他說他父母一定會喜歡我。
可他不知道,有些偏見早已根深蒂固。
餐桌上香氣四溢,公公周建業一直沉默。
我以為他只是不善言辭。
直到那隻酒杯被重重放在我面前。
「喝了。」他命令道。
我禮貌拒絕,解釋說我不勝酒力。
卻換來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蔓延。
震驚和屈辱瞬間淹沒了我。
然後,我做了一個讓自己都驚訝的決定。
我果斷反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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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曉雯,今年二十八歲,結婚剛滿七天。
我的丈夫周磊是家中獨子,比我大兩歲,我們相識於一場朋友組織的登山活動。
他是那種穩重又體貼的男人,讓我第一次有了想安定下來的感覺。
戀愛一年半後,他單膝跪地,在夕陽下的山頂向我求婚。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婚禮小而溫馨,只邀請了最親近的親友。
周磊的父母周建業和王秀芬在婚禮上表現得體,雖然我感覺周建業對我似乎有些保留,但周磊解釋說父親一向嚴肅,叫我不要多想。
我相信了他。
婚後的第七天傍晚,周磊接到婆婆電話,邀請我們去家裡吃飯。
「媽媽說想正式歡迎你加入家庭。」周磊掛掉電話後對我說,眼裡帶著笑意。
我既期待又緊張。
這是我婚後第一次以兒媳身份去婆家吃飯。
「我該穿什麼?需要帶什麼禮物嗎?」我問周磊,在衣櫥前徘徊。
「放鬆,親愛的,就是家常便飯。」他走過來擁抱我,「你做自己就好,他們會喜歡你的。」
最終我選擇了一條簡約的米色連衣裙,化著淡妝,看起來得體又不誇張。
我們還特意去商場買了一盒高級茶葉和一條真絲圍巾作為禮物。
周磊父母住在城西一個老式小區,三層樓的聯排小別墅顯得有些年代感,但維護得很好。
開門的是婆婆王秀芬,她繫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麵粉。
「來了啊,快進來。」她笑容可掬,但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長,「這裙子真漂亮,不過在家吃飯穿這個不太方便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回應:「沒關係媽,這樣坐著舒服。」
周建民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見我們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
「爸,我們帶了您愛喝的龍井。」周磊提高聲音說。
周建民這才放下報紙,目光銳利地掃過我全身:「來了。」
那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一件正在被評估的商品。
「叔叔阿姨好。」我下意識用了婚前的稱呼,隨即意識到錯誤,「對不起,該叫爸媽了。」
周建民輕哼一聲,沒說什麼。
婆婆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來廚房幫把手吧,曉雯。」
我跟著婆婆走進廚房,留下周磊和公公在客廳。
廚房裡已經擺了好幾道菜,灶台上還燉著湯。
「聽說你不太會做飯?」婆婆一邊切菜一邊問,沒有看我。
「基本的會一些,但確實不擅長。」我老實承認,「不過我很願意學。」
婆婆輕輕搖頭:「女人家不會做飯可不行。周磊工作忙,回家總得吃上熱乎飯。我當年可是專門去上了烹飪班,他爸的胃被我養得挑剔得很。」
我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我和周磊分工挺好的,他其實很享受烹飪。」
婆婆手中的刀停頓了一下:「我兒子下廚?」
她語氣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只是偶爾周末。」我趕緊補充,「他做得挺好的。」
婆婆沒再說話,但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她指派我做的每件事——洗菜、擺盤、盛湯——都會跟著一番指導和點評。
「盤子要擦乾淨再端出去。」
「湯盛七分滿就好。」
「這菜應該用藍色盤子配,換個盤子。」
當我終於端著最後一道菜走出廚房時,感覺比完成一天的工作還要疲憊。
周磊對我投來安慰的微笑,悄悄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
晚餐開始了。
02
餐桌是傳統的紅木圓形餐桌,周建業自然坐在主位。
我注意到桌上的菜頗為豐盛,有紅燒肉、清蒸魚、油燜大蝦和一些炒時蔬,但幾乎每道菜都漂浮著一層明顯的油光。
「嘗嘗這個紅燒肉,是媽的拿手菜。」周磊給我夾了一塊。
我咬了一口,肥膩感立刻在口中蔓延,強忍著才沒皺眉。
「怎麼樣?」婆婆期待地問。
「很好吃。」我勉強笑著回答。
「那多吃點,你這麼瘦。」婆婆說著又往我碗里夾了幾塊。
我看著碗里油汪汪的肉塊,胃裡一陣不適。
「曉雯不太吃肥肉。」周磊試圖解圍。
「挑食可不好。」周建業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有力,「飯菜是辛苦做出來的,不能浪費。」
我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勉強自己吃下去。
飯桌上,話題從周磊的工作轉到親戚近聞,我大多時候只是安靜聽著,偶爾附和幾句。
「曉雯工作怎麼樣?」婆婆突然問。
「挺好的,最近在負責一個新項目。」我回答。
「女人事業心太強不是好事。」周建業插話,「早點生孩子才是正事。你都二十八了吧?再不生就高齡了。」
我握筷子的手緊了緊:「我和周磊計劃先穩定兩年。」
「計劃?」周建業嗤笑一聲,「生孩子需要什麼計劃?有了就生。周家就周磊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是大事。」

周磊在桌下輕輕按住我的腿,示意我冷靜。
「爸,這事我們自己有安排。」他說。
「什麼安排?等我進棺材的安排?」周建業聲音提高了幾分。
婆婆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第一次家庭聚餐,說這些幹什麼。曉雯,嘗嘗這個魚,很新鮮的。」
我感激地對她笑了笑,夾了一塊魚。
晚餐繼續進行,氣氛有些沉悶。
周建業開始喝酒,是他自己泡的藥酒,深褐色,散發著濃烈的中藥材和酒精混合的氣味。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臉色漸漸泛紅。
「你也喝點。」他突然對我說,拿起酒瓶就要往我面前的空杯子裡倒。
「謝謝爸,但我不喝酒。」我連忙擺手。
「一家人,客氣什麼。」他不容拒絕地繼續倒酒。
「我真的不喝,我對酒精過敏。」我半真半假地解釋,實際上我只是討厭酒精的味道和醉酒的感覺。
周建業的手停在半空,臉色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周家的酒?」
我愣住了:「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爸,曉雯真的不喝酒。」周磊插話,「我替她喝吧。」
周建業瞪了兒子一眼:「我沒問你。」
他轉向我,眼神凌厲:「這酒是我特意泡來歡迎你的,不喝就是不領情。」
我感到一陣委屈和憤怒在胸口涌動,但強壓下去。
「爸,我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喝酒。」我儘量保持語氣平和。
周建業重重放下酒瓶,發出「砰」的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規矩都不懂。」他冷冷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婆婆不安地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但最終沒說什麼。
周磊試圖再次打圓場:「爸,您別這樣,曉雯第一次來...」
「閉嘴!」周建業猛地一拍桌子,碗碟叮噹作響,「就是這個態度問題!從進門到現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覺得我們周家配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