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去世,妻子沒回老家奔喪,丈夫與妻子離婚,半年後丈夫後悔了

2025-10-29     武巧輝     反饋

胡明偉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母親病危的消息像一把鈍刀刺入他的胸膛。

他必須立刻趕回老家。

而妻子林悅的沉默比任何拒絕都更令人心寒。

「我不能回去,工作室的時裝秀就在下周。」

這個理由像一堵牆橫亘在兩人之間。

奔喪之事,豈容權衡輕重?

七年的婚姻,竟抵不過一場時裝秀。

胡明偉獨自踏上歸途,心中有個聲音在質問:這婚姻,還回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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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流涌動

紫藤花在初夏的微風中搖曳,垂落陽台的紫色花串曾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三年前,胡明偉和林悅一起在花市選中這株紫藤,她笑著說這浪漫的紫色就像他們相遇的那個傍晚天空的顏色。

如今花依舊,人呢?

胡明偉推開家門,看見林悅正對著全身鏡比量一件深藍色西裝外套。客廳沙發上散落著設計圖紙、面料樣本和幾件半成品服裝。整個家看起來更像她的工作室延伸區域。

「明偉,快來幫我看看這套西裝,王總的訂單今晚必須趕完。」林悅頭也不回,專注地調整著肩線,「你說袖口是用珍珠母扣還是黑曜石扣更顯氣質?」

胡明偉沉默地走到茶几旁,拿起水杯倒了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水溫不合適,太涼了,刺痛了他的喉嚨。

「我接到姐姐電話了。」他終於開口,聲音乾澀。

「嗯?」林悅終於轉過身,眉頭微蹙,「說什麼了?」

「媽的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胡明偉盯著手中的空杯子,避免與妻子視線相接,「我訂了明早的火車票,你跟我一起回去。」

林悅的表情瞬間凝固。她放下手中的外套,輕輕撫平上面的褶皺,這個習慣動作通常發生在她感到焦慮時。

「明早?可是你知道我下周有多重要。時裝秀的準備工作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二十多個工人的工作安排、模特試裝、媒體邀請...」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似乎自己也意識到這些理由在婆婆病危的消息面前多麼蒼白。

胡明偉終於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媽一直待你如親生女兒。這是最後一面了,林悅。」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林悅走近幾步,手不自覺地又開始撫平衣襟上的褶皺,「但你能不能先回去,我保證一忙完秀場的事立刻趕過去。從這兒到你家也就四個小時車程,我完全可以...」

「不可以!」胡明偉突然提高音量,空水杯被他重重放在桌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這不是商務洽談,是見我母親最後一面!你到底分不分得清輕重?」

林悅被他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臉上浮現出受傷與不服交織的神情:「胡明偉,請你理解,為了這次時裝秀,我投入了所有積蓄,整整兩年心血。如果成功了,工作室就能走上正軌;如果失敗了,我就得關門大吉,欠一屁股債!這不是你想像中的過家家遊戲!」

「我也請你理解,」胡明偉一字一頓地說,「那是我母親,生命垂危的母親!」

兩人僵持在瀰漫著紫藤花香的客廳里,彼此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與不解。七年前,他們被彼此的與眾不同吸引;七年後,正是這些特質成為傷人的利刃。

第二章 舊夢新傷

九年前的秋天,胡明偉第一次見到林悅。

那時她還在藝術學院讀大三,為他的小型廣告公司做一個設計項目。她穿著一件自己改制的復古連衣裙,袖口別著一串紫藤花造型的飾品,在灰撲撲的會議室里像一道光。

胡明偉是白手起家的農村孩子,靠著一股韌勁和精準的商業嗅覺,在城裡紮下了根。林悅則是本地長大的女孩,家境普通卻滿懷藝術夢想。

他們的結合曾被周圍人看作不般配。胡明偉記得,第一次帶林悅回老家時,母親悄悄把他拉到廚房,擔憂地問:「這城裡姑娘,能安心過日子嗎?」

但林悅用行動打消了疑慮。她挽起袖子幫婆婆做飯,儘管手藝生疏;她耐心聽公公講田裡的瑣事,儘管對此一竅不通;她甚至跟著胡明偉去走訪那些他羞於介紹的窮親戚,臉上從未露出一絲嫌棄。

母親後來拉著他的手說:「這姑娘心善,不勢利,是真心待你。」

婚後的頭幾年,他們像兩顆互相打磨的石頭,漸漸契合。胡明偉支持林悅創立自己的服裝工作室,林悅則在他的公司危機時徹夜不眠地幫他設計新方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大概是從林悅的工作室逐漸走上正軌開始。她越來越忙,出差、應酬、深夜靈感迸發時的挑燈夜戰。家變成了她偶爾歇腳的旅館,而胡明偉則越來越習慣獨自吃飯,獨自入睡。

他理解她對事業的追求,正如她曾經理解他從農村帶來的那些無法磨滅的烙印——對家庭的重視,對親情的堅守,對父母那份深沉的愧疚與責任。

然而此刻,站在紫藤花下的兩個人,卻像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明偉,我不是不想去,只是需要晚幾天。」林悅的聲音打破了回憶,「你想想,媽在醫院有姐姐和醫生照顧,而我的時裝秀,沒有我根本進行不下去。」

胡明偉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你始終不明白什麼是真正重要的。在你的世界裡,永遠是你的設計、你的秀場、你的夢想排在第一位。」

「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退路!」林悅眼中泛起淚光,「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說好的?你支持我創業,我全力拚搏三年。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你卻要我放下一切?」

「是『一切』嗎?」胡明偉苦澀地問,「只是推遲幾天而已,對你的『一切』能有多大影響?而我母親,她可能沒有『幾天』了!」

林悅轉身望向陽台外的紫藤花,沉默良久後輕聲說:「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

胡明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拿起手機,又訂了一張火車票。他多麼希望林悅會主動說「我跟你一起去」,那樣他就會立刻取消這張多餘的票。

但直到夜幕深沉,他都沒有等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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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裂痕難復

第二天清晨,胡明偉獨自提著行李出門時,林悅還在睡覺——或者說,假裝在睡覺。

他站在臥室門口停留了片刻,期待她能轉過身來,說一句「等我一起」。但那個背影始終一動不動,只有輕微的、均勻的呼吸聲。

火車駛離城市,窗外的風景逐漸由高樓林立變為田野連綿。胡明偉想起五年前父親去世時,林悅放下手中所有工作,陪他在老家守了整整一周。那時她握著他的手說:「家人就是要在這種時刻互相支撐。」

如今,同樣是生死離別的時刻,她卻選擇了缺席。

到達老家時,姐姐胡明秀早已在車站等候。她看著胡明偉獨自一人走出車站,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她呢?」姐姐直截了當地問。

「工作室有緊急事務,晚幾天來。」胡明偉自己都能聽出這個藉口的蒼白。

姐姐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但緊繃的嘴角已表明一切。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濃重。母親躺在病床上,瘦得幾乎認不出來。聽到腳步聲,她勉強睜開眼,在看到只有胡明偉一人時,眼中期待的光芒瞬間黯淡。

「媽,林悅本來要一起來的,但她工作室有場重要演出,她保證一結束就趕過來。」胡明偉握著母親枯瘦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可信。

母親微微點頭,聲音虛弱:「工作重要...別耽誤她...」

接下來的三天,胡明偉和姐姐輪流守在病床前。他每天給林悅發信息,告訴她母親的狀況越來越糟,告訴她家人對她的期盼。

林悅的回覆總是短暫而匆忙:「正在和贊助商會面」、「模特試裝出了問題」、「場地布置需要調整」。最後一條信息是:「告訴媽,我很快就能去看她,一定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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