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蘭，今年五十八。
我的兒媳林薇，名牌大學畢業，月薪一萬八。
聽著光鮮，可誰能想到，我兒子肖明，每個月三千塊的房貸，她竟然一分錢都不肯幫！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鼻子罵：「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本以為她會哭著妥協，誰知兒子肖明，這個我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竟然臉色一沉，對我吼道：「媽！那就離！」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
01
我的兒子肖明，今年三十二歲，是個老實本分的程式設計師。
大學畢業後，他進了家不錯的公司，雖然掙得不算多，但勝在穩定。
三年前，他貸款買了套兩居室，每月房貸三千。
這在我們家，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退休金不高，老伴兒身體不好，家裡主要靠肖明支撐。
所以，當他把林薇帶回家，說要結婚時，我心裡是抱著很大期望的。
林薇這姑娘，長得漂亮，氣質也好，一張口就是名牌大學的專業術語，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更讓我滿意的是，她剛入職一家外企，聽說起薪就很高，現在月薪已經達到了一萬八。
一萬八啊！
這在我們這個小城市，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當時就想，這下好了，肖明有福氣了，以後房貸什麼的，肯定不用愁了。
婚禮辦得挺風光，林薇家境也不錯，陪嫁了一輛小轎車。
婚後，小兩口住進了肖明那套貸款房裡。
我心裡盤算著，林薇掙得多，肯定會主動承擔一部分家庭開支，特別是房貸，要是能幫著還一半，兒子身上的壓力就輕多了。
我甚至在親戚朋友面前，忍不住誇耀兒媳能幹，說她每個月掙的錢比肖明還多好幾千。
那時候，我臉上別提多有光了。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期望卻漸漸落空了。
肖明每個月工資一發，第一時間就是把三千塊房貸轉給銀行。
林薇呢？
她倒是也往家裡拿錢，但她給的是生活費，而且金額固定，每個月兩千。
兩千塊，對於她一萬八的月薪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剩下的一萬六，她花在哪裡了？
我沒好意思問，但心裡一直有個疙瘩。
有一次，我上門給他們送自己做的醬肉，正好趕上他們倆都在家。
我假裝不經意地問：「小薇啊，你每個月掙那麼多，除了給家裡的兩千，剩下的都怎麼花呀？女孩子手裡有點錢是好事，但也不能大手大腳啊。」
林薇當時正在沙發上敷面膜，聞言笑了笑，語氣很輕鬆：「媽，我工資是高點，但開銷也大啊。我的化妝品、衣服、包包，哪樣不花錢？還有，我平時要跟同事應酬，同事聚餐、團建，這些都是要花錢的。再說，我每個月也會給我爸媽一些錢，他們把我養這麼大也不容易。」
我聽了心裡就不舒服了。
給爸媽錢是應該的，但你嫁到我們家，難道就不該多為小家庭考慮嗎？
肖明每個月三千房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你就不能多幫襯點？
我正想說什麼，肖明在一旁打圓場：「媽，林薇說的也對，她工作性質就是這樣，應酬多，需要打扮。我這邊還撐得住，您別替我們操心了。」
肖明這麼一說，我更覺得林薇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兒子從小就聽我的話，現在為了媳婦兒，竟然開始跟我頂嘴了？
我當時就憋了一肚子火，但畢竟是兒媳婦兒在場，我不好發作，只能幹笑著把話題岔開。
可從那以後，我對林薇的心裡就開始有了芥蒂。
這事兒在我心裡一直發酵，直到前不久，終於爆發了。
那天肖明下班回來，垂頭喪氣的。
我一看他臉色不對，就趕緊問他怎麼了。
他猶豫了半天，才告訴我，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要裁員。
雖然他暫時保住了工作，但為了縮減開支，公司取消了所有加班費和績效獎金，還降薪了。
他每個月到手的工資，一下子少了近兩千塊。
「媽，我這個月恐怕湊不齊房貸了。」肖明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都紅了。
我聽了心疼得不行，兒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我趕緊安慰他：「別怕別怕，媽這裡還有點積蓄，給你墊上。」可轉念一想，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林薇不是月薪一萬八嗎？
這時候不幫襯，更待何時？
我當即就決定，要跟林薇好好談談。
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讓她明白，家庭是夫妻共同的責任。
02
我把林薇叫到客廳，開門見山地說了肖明遇到的困境。
我儘量語氣平和，但我心裡那股火苗卻怎麼也壓不住。
「小薇啊，現在家裡出了點情況，你也知道了，肖明公司降薪了。他每個月三千塊房貸，現在手頭有點緊。」我頓了頓，想給她留個台階，讓她主動開口。
林薇坐在我對面，手裡玩著手機，頭也沒抬：「哦，這事兒肖明跟我說了。」她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反應，跟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原以為她會表現出擔憂，會主動說：「媽，我來幫肖明分擔吧。」可她竟然如此冷淡。
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你看，肖明現在壓力這麼大，你們是夫妻，這房貸也是你們倆的共同財產，要不，你每個月幫他分擔一點？比如說，你出兩千，肖明出一千，或者你出一千五，他出一千五，這樣也能減輕他不少負擔。」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薇的表情。
她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淡漠。
「媽，房貸是肖明婚前自己貸款買房產生的債務，跟我有什麼關係？」林薇的聲音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跟她沒關係？
你們是夫妻啊！
住的是這套房，享受的也是這套房，怎麼能說沒關係？
「小薇，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們是夫妻，現在住的也是這套房，這怎麼能說沒關係呢？再說，你月薪一萬八，幫肖明還三千塊房貸，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什麼負擔啊。你看看肖明，為了這個家，為了還房貸，每天加班加點，現在公司還降薪了，你作為妻子，難道不應該幫他一把嗎？」我語氣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林薇放下手機，雙手抱胸，姿態優雅，卻透著一股疏離：「媽，首先，這套房是肖明婚前個人財產，房貸也是他婚前的個人債務，法律上本來就與我無關。其次，我每個月給家裡兩千塊生活費，加上我的工資遠高於肖明，實際上我承擔的家庭開支並不少。肖明每個月工資的一部分，也是用來支付我們共同的生活開銷。如果他現在真的手頭緊，完全可以跟我商量，削減一下我們共同開銷的部分，而不是直接讓我去承擔他的個人債務。」
我徹底被她這番話激怒了。
法律？
個人債務？
她竟然跟我講法律！
這哪是夫妻啊，這分明就是合租的室友！
而且，什麼叫「我的工資遠高於肖明」？
這是在炫耀自己的收入嗎？
「什麼叫個人債務？你們都結婚了，哪裡還有什麼你的我的？再說了，你花著肖明的錢，住著肖明的房，現在他有困難了，你就不管不顧了？你月薪一萬八，三千塊房貸對你來說算什麼？你不是說你愛肖明嗎？這就是你愛他的方式？」我聲音忍不住拔高，情緒已經失控。
肖明聽到爭吵聲，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過來拉我：「媽，您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林薇卻看都沒看肖明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媽，我愛肖明，但我也有我的底線和原則。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掙得多，是因為我付出的也多。我的錢，我有支配權。我每個月給家裡的兩千塊，已經是我對這個家的貢獻。至於肖明的房貸，那是他婚前就有的，他當時買房的時候，我還沒認識他呢。我能理解他現在有困難，但他不能把他的困難，變成我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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