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的丈夫完整後續

2025-10-22     燕晶伊     反饋

紀懷珂的身子猛地一僵,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對不起,當時我一時手忙腳亂忘記了……」

到現在,我都還清楚記得當時的場景。

紀懷珂抱著下半身全是血水的我發了瘋般沖向醫院。

在聽到孩子沒保住,而我也因胎盤剝離大出血導致以後很難再懷孕後,他痛苦地跪在地上,不斷扇著自己的耳光。

他的眼淚鼻涕流在一起,跪在那裡哭得那樣痛,那樣悔。

「離婚後,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但是我想把這套房子留給爸媽可以嗎?我不想你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睹物思人,我怕會放不下過去。」

不得不說,他為我考慮得多麼周全,連他死後我的情緒都照顧到位了。

如果他沒有轉移財產,如果他沒有把早已做空到即將破產的公司交給我……。

可我註定不會讓他如願了。

13

我不同意離婚。

不僅如此,兩天後我還找了專業審計團隊駐紮到公司,要他們幫我核對這幾年公司財務的異常。

紀懷珂慌了神。

他臉色蒼白地向我質問:「姜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有審計到我們公司?你懷疑我財務作假?」

我溫聲安撫他:「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懷疑你?你死後我就打算把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現在當然要做好準備,否則你死了以後,公司一團亂麻,稍微優質的職業經理人都不會接手,我是怕你死後都無法閉眼。」

紀懷珂表情複雜地看著我,似乎很難接受從我嘴裡說出的「死」字。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出我的異常,他近來對我警惕不少。

因為最近我總是寸步不離他的身邊,哪怕他半夜起床上廁所我都恨不得在邊上掌燈。

我當然不是擔心他。

我是擔心他趁我不在他身邊,把書房那一堆金條和珠寶轉移走了。

活該他之前太自信,把我當成傻子戲弄。

現在既然被我發現了,我一塊錢都不會讓他從那裡拿走。

紀懷珂的情緒逐漸焦躁起來,常常沖我發脾氣。

但我只是表現出理解他被病痛折磨才發火的樣子,每天不辭辛苦半夜起來熬藥。

熬的是什麼呢?

這裡就不細說了,反正是補藥,喝不死人就是了。

半個月後,紀懷珂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他暴怒砸了家裡好多東西,歇斯底里吼著要和我離婚,他說這是他死前最後一個願望,為什麼我不能滿足他?

我沉默了。

是的,我那麼愛他,怎麼會不成全他死之前的願望呢?

我抹著眼淚說:「離婚可以,但是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必須要這套房子。」

紀懷珂咬著牙不說話。

我繼續哭:「反正打死我都不會搬離這裡,大不了到時候我和爸媽一起住在這裡,你別想把我趕出去。」

他眼神透著掙扎,思考了片刻後,他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我本就是怕你睹物思情,既然你執意要這棟房子,那就給你,爸媽那邊我再安排吧。」

我當即打電話叫來了律師,請他做贈予協議,錄製視頻並公正。

紀懷珂皺著眉看著我:「有必要找律師嗎?離婚時我把房子直接分割給你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我含著淚搖頭:「這棟房子是我唯一的執念,我不允許有一絲絲變故。」

紀懷珂雖百般不情願,但是為了儘快甩開我,還是勉強同意了。

一棟房子而已。

在他轉移的大量財產面前,這套房子並不值得一提。

次日一早我就開車帶著他去不動產登記中心辦理過戶登記手續。

而在他死去的前兩天,我剛好領取到新的房產證。

14

離婚協議很簡單,紀懷珂凈身出戶,所有財產歸我,公司也轉讓給我。

不過據我目前所知,除了房子不是負數,其他都是坑,包括他開了三年的 A8 都做了貸款抵押。

男人心狠起來,還真是可怕。

做好離婚協議的當天,我們直接去民政局預約離婚。

拿到受理回執單的那一刻,紀懷珂眼眶突然紅了,他久久看著我,最後愧疚地說了一句:「姜染,對不起!」

鱷魚的眼淚。

我恨不得啐他臉上。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夢柔」。

紀懷珂按熄了手機,然後藉口去洗手間,讓我先等他一會兒。

我裝作毫不知情,在大廳里找了張椅子坐下。

我給表哥發消息:「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我怕等不及了。」

表哥回:「我手頭項目結束後有二十天假期,你再等我最多三個禮拜。」

我著急:「我能等,那些金條等不了,你快點,到時候搞出來,我分你一半!」

表哥的語音直接打了進來。

「小染,你一定等著哥,最快兩周,不,最快十天結束,我馬上回國,這單生意你不可以找其他人。」

表哥畢業於國際知名大學計算機科學系,要他來幫我破解紀懷珂的保險箱實在是大材小用。

但是我一時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其實紀懷珂私藏的這些財產本就是夫妻共同財產,我就算是公然拿回來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不是喜歡偷偷摸摸玩刺激嗎?

我必須配合他。

到時候他看見被我偷光的保險箱,吃驚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

15

大概是我熬的那些中藥挺補的,紀懷珂的身體看著一天天好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

中藥里有我給他加的醫生開的止疼藥,也減輕了他身體的疼痛。

這也給了他一種錯覺,讓他覺得會像三年前一樣幸運。

能再活三年也說不定。

這段時間,他出門的次數多了起來。

一來我請的審計每天都在查帳,他不得不去公司盯著。

二來他還要抽時間陪秦夢柔母女倆,不是帶她們去隔壁市購物,就是帶她們去逛遊樂園。

甚至有幾次,他趁著小女孩上學的時間,還和秦夢柔努力造二胎。

有時候客廳,有時候車裡,有時候野外。

我咋舌。

身體都這樣了,自己都蹦躂不了幾天,還不忘為留下後代努力呢。

不理解,但祝福。

兩周後,表哥終於回國了。

在紀懷珂再一次打開保險箱放進去幾沓現金後,我猜他短期內應該不會再開第二次。

當晚趁著他出門,我立馬聯繫了表哥。

不到半小時,表哥就破解了這款所謂 B3 等級的保險箱。

我和表哥分兩次搬空了保險箱裡的所有東西。

我數了數,100 克的金條有兩百多根,500 克的金條有幾十根,一萬元一沓的鈔票也有幾十捆,還有一些翡翠、鑽石、紅藍寶石等拍賣會上買來的珠寶。

加起來價值大幾千萬。

這些應該是這幾年掏空公司的款項購置的。

MD,心真黑。

16

一周後。

我拿著審計給我的資料,匿名向稅務和工商舉報了公司財務作假,偷稅漏稅。

另外,我委託律師幫我收集資料打官司,我的訴求是確認異常債務為虛假債務,追回我的所有損失,並追究相應人員的法律責任。

正好趁這個機會,把紀懷珂養在公司的內鬼一併揪出。

紀懷珂在接受稅務和工商的調查後,惶惶不可終日,人瞬間萎靡起來。

我知道他懷疑我,畢竟我前腳找了第三方審計,後腳公司就被舉報了。

但我怎麼會承認呢?

他再也沒心情去找秦夢柔約會了,幾乎一天十六個小時都泡在公司。

也許是想力挽狂瀾吧。

到了領離婚證的日子,他似乎也已經忘記了。

我打電話提醒他。

「我們冷靜期已經結束了,明天要不要抽時間把離婚證領了?」

紀懷珂在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後咬牙回了一個字:「領!」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

這一天他回來得很早,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數分鐘後,裡面響起了殺豬般的咆哮聲。

我一動未動,繼續刷著手機上的視頻,反正他門鎖著我也進不去。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打開。

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顫抖的紀懷珂走了出來,喉嚨里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報警,立馬報警……到底是誰偷了我的保險箱?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哦,這是發現被偷家了。

17

我冷冷看著紀懷珂,一步步走進他的書房,轉著身掃視一圈。

書桌上的物品已經全部被他掃落在地,手機也掉在椅子旁邊,保險箱被打開,裡面空空如也。

我撿起地上的手機,默默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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