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爸媽敬酒公婆裝作沒看見,我當場潑酒:這婚不結了
我叫孫薇,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爸媽沒啥文化,都是本分樸實的農家人,靠種地養活我們姐弟倆。
別看在我之後有了弟弟,但爸媽從不重男輕女,小時候經常因為一件東西鬧彆扭,甚至一言不合就開打。
爸媽卻從不偏袒任何一方,誰錯了就挨罵,誰不聽話就挨罰,到現在,我都很慶幸能生在這樣的家庭。
小學畢業,我考到了縣城的中學,從此開始了住校生活,因為我從小就瘦弱而單薄,我爸怕我在學校吃不好,就讓我媽就近租了房子陪讀,直到我考上大學,我媽才打道回府。
結束4年的本科生涯,我選擇回到老家就業,一來弟弟不在爸媽身邊,我不放心他們,二來初戀男友還在老家等我。
說起男友趙銳,是我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學校里的短跑健將,又痞又帥,平時總喜歡拿我開涮。
也因為這樣,漸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偶爾會夢到他,有時候見他和別的女生套近乎,心裡又不是滋味。

後來,他和隔壁班的班花走到了一起,我便收起了心底那份朦朧且又酸澀的情感。
大二那年寒假,我和發小逛街的時候,在路邊攤買小吃碰到了趙銳,才得知他和班花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學後,兩人就分手了。
自此我們又有了交集,無論是學習上的焦慮,還是生活中的煩惱,我們都是彼此想要分享的頭一個人,而且很多事情兩人都有共鳴,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成為了男女朋友。
趙銳家境殷實,父親開工廠,母親開了好幾家餐廳,他一畢業就在家人的幫襯下嘗試創業,沒少折騰,算是有了點眉目,他爸媽急著抱孫子,便開始催婚。
趙銳不止一次勸我回老家發展,還說會通過家裡的關係給我安排工作,我不願意,我有胳膊有腿,憑啥麻煩人家父母給我找出路,但考慮離父母近點,又能成全愛情,我回了老家,並成功應聘一家民營醫院當護士。
起初,趙銳帶我見家長時,他爸媽對我很熱情,了解我的工作又得知我喜歡烹飪後,一個勁誇我多好多好,還說自家兒子有眼光,將來跟我結婚,他們也就放心了,還說婚房他們都準備好了。

可聽到我說起老家在鄉下,爸媽是農民的時候,他們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話少了,也不再那麼熱情,我心想這也太勢利了,不過確實,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人家嫌棄很正常。
既然高攀不起,不如各奔東西,繼續糾纏只會讓他爸媽看不起,於是我向趙銳提出了分手。
可趙銳再三解釋,說他父母也是苦日子過來的,不是存心傲慢,只是怕他遇人不淑,見我不肯回心轉意,他急了,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人心都是肉長的,作此決定我又何嘗不難過呢,談了這麼久,被他爸媽三言兩語就否定了,於我於他都不公平。
看我動搖了,趙銳承諾,只要我願意,他會說服他爸媽。
當我對爸媽說起和趙銳的婚事時,他們都為我高興,說趙銳通情達理,沒有富家子弟的浮躁勁,我撇著嘴對爸媽說:「咱家也沒啥不好吧,有地有田,生活樂無邊,他要敢小瞧了咱們,我還不嫁呢。」
我媽點頭稱是,還一再告誡我在趙銳父母面前不能抖機靈,更不要鬧情緒。

那天,趙銳一個人來我家提親,帶了8萬8的彩禮,他爸媽連個影子都沒見著,我心裡很不痛快,跟彩禮多少無關,只是覺得他爸媽未免太不尊重我家了,談婚論嫁不露面,哪有一點誠意?
但我爸媽並沒計較,還給他家台階下,說人家貴人事多,往鄉下折騰一趟得耽誤不少事,讓我別再揪著不放。
之後,我和趙銳開始籌備結婚,從婚紗照,到選家具,再到婚禮流程,我們辛苦且快樂著。
為了給我多些底氣,爸媽拿出他們辛苦攢下的20萬給我當陪嫁,在我家這邊實屬獨一份,想到爸媽一直以來對我的付出,心裡一陣發酸,如果趙銳爸媽還覺得我另有所圖,我肯定不答應。
婚期如約而至,兩家忙著接待前來賀喜的賓客,大多數都是婆家的親朋好友,娘家這邊還不到20桌。
婚禮按部就班地進行,我和趙銳也配合主持人完成各項流程,場內一片喜慶,賓客們也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我和趙銳從婆家這邊開始逐桌敬酒,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還沒輪到娘家親戚,我暗自焦急,照這個節奏下去,怕時間來不及,便打算跟爸媽說明情況,讓他們心裡有數,別怪我們招待不周。
就在我走近的時候,看到爸媽正端著酒杯,略顯拘謹地站在趙銳父母旁邊,作勢要敬酒,只見我爸高舉酒杯,客氣地說道:「親家公,親家母,薇薇嫁到你們家是她的福氣,我閨女就勞煩你們關照了,今後有啥不妥當的地方,你們多擔待……」
我還沒趙銳父母離得近,我都聽到了,可他們卻跟沒聽見似的,只顧和旁邊的熟人相互恭維,完全把我爸媽晾在了一邊。
爸媽端了半天酒杯,見親家一直沒反應,只得自己仰脖喝了,然後窘迫地回到座位上,我注意到,趙銳的母親嘴角上揚,她笑了,而且笑得很輕蔑,頗有一種嘲諷之意。
她並不是沒看到我父母來敬酒,也不是沒聽到父母的客套話,純粹是故意裝作沒看見,讓我爸媽難堪。
或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高攀了,我爸媽自然不配敬他們酒。

爸媽心腸好,但不代表沒脾氣,被親家故意冷落,卻選擇默默承受,他們是為了顧全大局,不想給我添堵,想到這,我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憑啥我爸媽就該被這樣對待?
趙銳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瞧我這副上前理論的架勢,他一把拉住了我:「小薇,先別急眼,今天是咱倆大喜的日子,有話容後再說,啥事你都當沒看見,千萬別撒潑犯渾!」
我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說:「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換作你爸媽來敬酒,我家人裝傻,你什麼心情?真是有倆錢不會正眼看人了,走吧,咱倆過去敬杯酒。」
說罷,我就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拽著趙銳,擠過人群,向公婆那桌走去。
見我們提杯過來,公婆說了一堆不咸不淡的場面話,而後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則把酒水一股腦潑在地上,連帶著酒杯也摔在地上。
清脆的響聲,瞬間引來周圍幾桌賓客的注意,我一把撕下胸花,不顧形象地站到椅子上,對著一眾賓客說道:「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和趙銳的婚禮,按說這杯酒我應該敬公婆,不過我把酒潑了,杯子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