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猝死在癱瘓老媽床前,老伴宋姨痛哭:以後這個家怎麼辦啊

2025-06-09     楓葉飛     反饋

周叔猝死在癱瘓老媽床前,老伴宋姨痛哭:以後這個家怎麼辦啊!

周叔就這樣走了,悄無聲息地倒在了他那年近百歲的老母親床榻邊。

那個時間剛好是護工例行來接班的鐘點,當護工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周叔已然冰冷的身體,仿佛凝固的時間在他身上刻畫下永恆的寧靜。

老母親,這位風燭殘年的九十七歲老人,此刻正坐在硬板床上,一臉懵懂卻又帶著孩子般的純真笑意,嘴角掛著晶瑩的涎水,沿著皺褶密布的頸項緩緩流淌下來,浸濕了衣領,顯得格外淒楚又無助。

護工見狀,心頭一緊,立刻撥通了電話,喚來了正在兒子家幫忙照看孫子的周嬸。

周嬸聞訊趕來,剛邁進門檻,一股熱淚便湧上眼眶,她憤然轉身,一把拍向那張承載著歲月痕跡的床鋪,嗓音嘶啞且顫抖,「你個老太婆,你還有心思笑!你知道不,你把你兒子給熬死了,現在你沒兒子了,我也沒老伴兒了啊!」話音未落,早已泣不成聲。

周嬸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蕩,像是一曲悲涼的輓歌。

她滿心憂慮,無法想像沒了周叔的日子,婆婆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畢竟,周叔一直是老母親的精神支柱,而如今這個支柱轟然倒塌,留下的空白讓人心寒至極。

她自己也迷茫不已,未來的日子裡,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她,又要如何獨自去應對生活的瑣碎與艱難呢?

這樣的問題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周叔家裡原本共有五個兄妹,他排行最末。

說起周家的大哥,那是在他僅僅13歲那年,一個夏天,不慎跌入村頭的小河裡,就此離開了人世,成了全家人心中永遠的痛。

二哥今年已經57歲了,膝下只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這個女兒挺有出息,找了個能幹的女婿,在外頭自個兒開了一家公司,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早些年,女婿就把二哥二嫂接到城裡享福去了。

由於母親骨子裡那份傳統的重男輕女觀念,總覺得二哥家沒個男孩延續香火,因此對二嫂總是心存不滿,這使得二哥夫婦倆更加鮮少回老家探望。

三哥呢,年輕時懷揣夢想外出務工,還在城裡娶了個賢惠的媳婦。

可命運無常,結婚不到一個月,三哥就遭遇了車禍,不幸離世。

三嫂在悲痛過後,終究選擇了改嫁。

那時候,老父親身體還算硬朗,老兩口便住在了三哥留下的那個寬敞院落里,雖然年歲已高,但彼此相互扶持,生活尚能自理。

周叔呢,作為最小的兒子,自然是隔三差五地往父母那裡跑,幫忙照應,看到家裡缺米少油、需要修修補補的,他都及時補上。畢竟他在附近住,手腳勤快又孝順,幾個兄姐也都對他格外放心。

十五年前,母親突發腦梗,等被發現送到醫院時,最佳的治療時機已經錯過。

醫生無奈地告訴他們,母親今後只能臥床度日。

這一消息對母親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情緒崩潰,又絕食又試圖輕生,如此反反覆復折騰了大半年。

父親和周叔兩人輪流守護,費盡心思才讓母親慢慢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儘管如此,母親從此便一蹶不振,既不願配合康復訓練,也不願積極面對生活,只說是聽天由命。

眼看著母親日漸消沉,連陪在身邊的父親也顯得力不從心。

記得那是個尋常的日子,父親拍著周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啊,你媽有我照顧呢,你該忙你的事去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不用你們操心伺候,不過你們得空了,過來幫我搭把手就行了。」

那個時候,父親已是八十二歲高齡,卻依然堅持親自照料患病的母親。

就這樣,他以堅韌與愛心陪伴了母親整整三年,直到有一天,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終因過度勞累,倒在了母親的病榻前,溘然長逝。

自從老母親不幸中風癱瘓後,兄妹幾個終於有機會聚齊在一起,圍坐在那張熟悉的四方桌前,滿屋子瀰漫著沉甸甸卻又不得不面對的話題——如何妥善安排母親的晚年贍養事宜。

四姐率先打破了沉寂,她那雙操勞過日子的手摩挲著桌面,語重心長地說:「我看這樣吧,咱們兄妹幾個輪流來照顧咱娘,一家管一個月或二十天,只要大家方便,怎麼都行。」

二哥是個實誠人,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他拍著胸脯表態:「我這生意忙,實在抽不出空來日日侍奉床前,但我願意按市場行情出錢,要是別人照顧一個月給五千,我絕對不少一分,哪怕多給點也行。誰願意親自照顧咱娘,這錢就給誰;若都不方便,那我掏腰包找個專業的護工。」

最終,眾人達成一致意見,決定由四姐和周叔各自負責照顧母親一個月,剩下的三個月則以每月五千塊的價格聘請了一位護工。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位護工僅僅堅持了半個月就撂挑子不幹了,原因竟是老母親日夜不安,幾乎不讓護工有片刻安寧。

周叔心疼地詢問母親到底怎麼想的,母親雖然身體受限,但那份自尊和善良依然未改,她說:「我不願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想成為壓榨別人的壞人。」

無奈之下,四姐和周叔只能重新扛起照料母親的責任。隨著母親臥床不起的時間逐漸延長,她的神志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照顧起來愈發艱難。

就在去年,四姐因過度勞累,積勞成疾,終究還是倒下了。

姐夫心痛之餘忍不住責怪母親:「都是被您這麼硬生生熬出來的!」

半年不到,四姐也追隨母親而去。

在葬禮上,姐夫紅著眼睛對著母親一陣數落,而此時的母親早已無法理解兒女們的心酸,只是木訥地對著姐夫嘿嘿笑著,滿臉無辜。

那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周叔深知自己獨木難支,他眼眶泛紅,聲音顫抖:「這日子再這麼下去,只怕我也要跟著走了。

看來咱們不能只靠我一個人,就是給再多的錢,也沒法解決根本問題。

咱們必須再次實行輪流照顧,否則,下一個離開的,可能就是我。」

二哥凝視著床上年邁的母親,又看看周叔疲憊的臉龐,心裡百感交集。

他提議再次僱傭護工,並對周叔說:「小啊,你在家裡得多費點心,盯著點護工,至於護工的錢,你就別操心了。」

這話雖未明言,但周叔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用他出錢,就意味著他得出力。

之前兄妹間對於這筆親情帳早就盤算得清清楚楚,若是把母親送到療養院,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每個月少說也要花費六七千塊,而且還不一定能得到貼心細緻的照顧。

相比之下,讓老人留在家裡,儘管辛苦,但至少能保證至親常伴左右,大小事總還能有個照應,畢竟,這份血濃於水的情分才是最真切、最珍貴的。

於是,周叔咬緊牙關,硬是把年邁的母親背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特意請了個白天專職的護工,自己則攬下了漫漫長夜的守護職責,每月支付四千塊的護工費用,這在當地可不是個小數目。

老人有時神志清醒時,她會緊緊盯著周叔,滿眼淚花地哽咽道:「兒啊,娘真是拖累了你啊!」

可當迷糊混沌占據她的頭腦時,又會對周叔破口大罵,什麼「白眼狼」、「不孝子」的字眼全拋向了這個日夜守候在床前的兒子。

周叔心裡五味雜陳,面對母親的責難,唯有苦笑以對。

他知道,這是病魔折磨下的母親,並非本意,自家的親娘,又能怎樣呢?

只能忍耐著,繼續悉心照料。

長年累月下來,周叔也熬出了個神經衰弱的病根。

夜晚尤為敏感,哪怕一絲微弱的響動也能讓他瞬間驚醒,然後就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可母親每晚總要折騰好幾回,一會兒喊叫,一會兒翻騰,這讓周叔倍感疲憊。

終於有一天,他鼓足勇氣找到護工商量,能否換個時間段輪流值班。

護工卻面露難色,她坦言,當初願意接手這份工作,正是看中了晚上可以回家照顧自家的事兒。

在鄉下,想找一個真心誠意照顧老人的護工談何容易,周叔深知這一點,也不敢過於強求,只好暫且作罷,打算過陣子再尋其他解決辦法。

未曾料到的是,命運弄人,他自己竟先一步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周叔的葬禮上,老伴悲痛欲絕,淚如雨下,未來的日子,身邊那個堅實的依靠不在了。

而屋內的老太太,此刻正扒著床沿,眼神懵懂地向外張望:「哎呀小啊,小啊!今天外面咋這麼鬧騰呢?這些人,都來咱家幹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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