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母親改嫁,是大姐把我帶大,我成家後她拿出一個小本子

我叫趙宏博,今年28歲,從小父親去世,母親改嫁,是大姐一個人辛茹苦把我帶大的。
今年二月中旬,我和處了3年的女朋友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成家立業,最為我高興的當屬我的大姐了。
俗話說得好:長姐如母。大姐從小把我帶大,她在我人生的前28年里,一直扮演著母親這樣一個角色,讓我的童年即便是失去了母親,仍然有一個溫暖而堅實的依靠。
而我也從當年那個只會在躲在大姐身後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可以保護她的男子漢了,想著以後要好好對大姐好。
可沒想到,我結婚後的第二天,大姐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看到本子上的內容,我的眼眶濕潤了。
由於結婚當天,大喜的日子,我確實也太高興了,喝了不少酒,腦袋瓜子暈沉沉的,就想睡個懶覺,結果天才蒙蒙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和妻子張小婷。
小婷這幾天因為結婚的事情,她也是折騰壞了,整個人累的很,她是聽到了敲門聲,卻不願起來,就推了我一把,嘴裡邊嘟囔道:「哎喲,誰啊,這一大早就來敲門,宏博,你快起來去看看。」
我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整個人躺在床上想再緩一下,門外就聽到大姐的聲音:「宏博,趕緊起來了,這太陽都起來了,你們還在睡懶覺,別忘了今天要回門。」
聽到屋外大姐喊著「回門」,這下可瞬間清醒了過來,忙朝床上喊道:「小婷,起來了,今天要回娘家,可別遲到了。」
按照我們當地習俗,女兒結婚後得第二天是要回娘家的,這叫:回門。

小婷聽到我的話,也是立馬就爬了起來,到處找手機看時間,得知已經早上八點多了,她就在一旁責怪我,說道:「這麼晚了,家裡人等久了可不好,你咋不喊我呢?」
我簡單洗漱了下,就出房間了,留小婷在房間化妝打扮,我則看需要準備什麼回娘家,畢竟在我們當地來說,這個出嫁的女兒第一次回去娘家,可是要很重視的。
結果剛出房門,就看見姐夫手中抓了大公雞,正在塞進竹筐里,大姐則是幫著準備其他禮品,我正準備上手給姐夫幫忙的時候,卻被姐夫攔住。
姐夫不讓碰這些,他笑著說道:「宏博,今天回門你是主角,這活你就不要乾了,省的弄髒衣服了,你去幫你姐看看紅包都準備好了沒有。」
我走過去一看,大姐這會兒正在給一沓紅包裝錢呢,我湊近笑著說:「姐,這麼多紅包啊,你破費了哈。」
誰知大姐卻看著我,隨後給了我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喲,你想得美,過後記得給我補回來,你現在成家了,有人給你管錢了。」
大姐說完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低沉,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不少,這個時候小婷也化好妝出來了,她今天是淡妝加上旗袍,整個人顯得很有氣質。
大姐一看到小婷出來,就誇讚起她這個弟媳來了,一臉驚喜地說道:「小婷,你這淡妝配上這旗袍,可真好看啊!」

小婷得到大姐的誇獎心裡也很美,拉著大姐的手,就說:「姐,咱們也買一套,到時你穿上,肯定會驚艷姐夫的。」
姐夫在那頭忙著裝物品,他依稀聽到有人在討論他,轉頭大聲問道:「咋了,剛剛誰喊我啊?」
這可把我們樂的不行,逗的哈哈大笑,隨後大姐恢復了往常的嚴肅,她喊我和小婷坐下來,然後她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小本子,交給我。
我看了看小婷,她和我一樣都是覺得些莫名其妙,大姐看出了我們的疑惑,解釋道:「宏博,你也成家了,大姐我也完成爸交給我的任務了,這本子是你出來工作後,寄回家的生活費,我都記著呢,存在一個卡上了,現在是時候還給你了。」
我聽完大姐的話,忙打開本子,裡面詳細記錄著我出來工作後,寄回家的每一筆錢,甚至還有老屋拆遷款,她都分了兩份,給我留了一份。
我把本子還給她,生氣地說道:「姐,你這什麼意思,怎麼我不算這個家的一分子嗎,你咋分得這麼清楚呢?」
在一旁的小婷也跟著說道:「對啊,宏博是你的弟弟,也是家裡的頂樑柱,大姐你不應該分這麼清楚的。」
大姐看到我們生氣著急的模樣,她擺擺手,笑著說道:「你們有自己的小家庭,我和你姐夫慢慢的年紀也大了,到時幫不了你們,反而成了拖累就不好了。」
我眼眶濕潤起來,拉住大姐的手,堅定地說道:「姐,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你,怎麼會有我今天呢!」
大姐眼眶也是紅了,她將小婷的手和我一起,緊緊握在手中,用力地點點頭。

是啊,沒有大姐,是不可能有我今天的,我3歲那年開始,就是大姐一直帶著我,大姐為了我,犧牲了太多,包括前途、愛情等等很多。
我原本也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也跟其他村裡小夥伴一樣,有爸疼有媽愛,可父親的一場意外,導致了我們家支離破碎。
大姐曾經提起過,我們的父親在村裡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他年輕時,進過市裡面的建築隊,那會年輕,腦子也靈活,學了很多修建房子方面的手藝。
後來建築隊解散後,他回村裡自己組建了一個隊伍,他負責教授技術,成了十里八鄉第一個泥水工隊伍,專門修建房子,這一門營生,在當時來說,可是不少人羨慕的。
對於母親,我也是一樣沒有印象,大姐多年來很少談及,但我還是從鄰居大媽們的口中零碎聽來不少,不過評價大多數是負面的。
父親出事那年,大姐10歲,我3歲,年幼的我對於生離死別沒有太多的感受,如今對於父親,腦海中也幾乎沒有了印象。
大姐談起過,父親是在給鄰村蓋房子的時候,從十幾米高地方摔下來,工友們把他送去衛生室途中,他嘴裡一直念叨著我們姐弟倆,最後還是撒手人寰了

父親這個也屬於意外,但是屋主也還是送來了2000塊錢慰問金,村裡人都在嘆息,同時又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往後日子可改怎麼過呢。
父親的後事結束後,母親整個人鬱鬱寡歡,白天她不敢發泄出來,也不會在我們小孩面前落淚,只能半夜一個人傷心痛哭。
父親已遠去,我們也得繼續生活,只能向前看。
母親原本就有一手裁縫針線活手藝,她到鎮上的服裝廠打工,晚上才會回來。由於父親是獨子,爺爺奶奶早已經不在了,家裡就是剩下我們姐弟倆,我全是大姐在照顧。
我們姐弟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吃飯沒有個準點,兩人面黃肌瘦的,村裡鄰居看我們可憐,又心疼我們姐弟倆,就好心讓我們在她家吃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