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1800紅包給二婚的髮小,我兒子滿月他只回了180,後來他爸60大壽請我,我轉了18.8元:略表心意,別嫌寒酸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我表哥說,前兩天在市裡的會所。"

"看見他開著保時捷。"

"摟著小姑娘。"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不是在深圳。"

"他一直在本市。"

"他只是不想來。"

"不想參加我這種小人物的滿月酒。"

"然後,他給我轉了180塊。"

"備註是——給孩子買點奶粉吧。"

周圍響起了一片唏噓聲。

很多女賓客已經在搖頭了。

我繼續說。

"我當晚給他打電話。"

"問他是什麼意思。"

"他告訴我..."

我深吸一口氣。

一字一句地重複著劉洋當時說的話。

"他說,我包1800塊。"

"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想在他朋友面前掙面子。"

"他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他給我180。"

"就是想讓我明白這個道理。"

"讓我以後別再搞得那麼熟絡。"

"逢年過節問候一下就夠了。"

我說完這些話。

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劉洋。

有鄙夷,有不齒。

甚至還有厭惡。

劉洋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嘴唇動了動,想辯解。

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

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確實說過那些話。

做過那些事。

劉阿姨已經淚流滿面。

她走到我面前。

顫抖著手想摸摸我的臉。

卻又縮了回去。

"峰子...孩子..."

"阿姨不知道...阿姨真的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這麼對你..."

"阿姨就算打斷他的腿..."

"也不會讓他這麼做..."

老人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劉叔叔也低著頭。

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

他抬起頭,看向劉洋。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洋子。"

"你讓我很失望。"

"非常失望。"

劉叔叔的聲音不大。

卻像一記重錘。

狠狠砸在劉洋心上。

劉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亂。

"爸...我..."

"你不用解釋。"

劉叔叔打斷了他。

"林峰說的,是真的嗎?"

劉洋沉默了。

"說話!"

劉叔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來。

"...是。"

劉洋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劉叔叔閉上了眼睛。

許久,才睜開。

眼眶已經紅了。

"你媽懷你的時候。"

"是林峰媽媽天天給送吃的。"

"你爸我生病住院。"

"是林峰爸爸墊的醫藥費。"

"林峰從小到大在咱家吃了多少頓飯?"

"穿了你多少件舊衣服?"

"我們從來沒把他當外人。"

"他也一直把咱家當自己家。"

"你們倆打架,是誰陪你一起挨揍?"

"你考試不及格,是誰撕了自己的卷子陪你受罰?"

"你離婚那會兒,是誰怕你想不開,天天守著你?"

劉叔叔的每句話。

都像一記耳光。

抽在劉洋臉上。

"你發達了,我高興。"

"咱們家祖祖輩輩都是工人。"

"你能出人頭地,我驕傲。"

"但你不能忘本!"

"更不能這麼對待林峰!"

"他不是別人!"

"他是你兄弟!"

"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兄弟!"

劉叔叔的聲音越來越高。

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周圍的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住了。

有些人開始悄悄離開。

顯然是覺得這場面太尷尬了。

不想繼續待下去。

劉洋站在那裡。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頭越來越低。

我看著這一幕。

心裡突然沒有了想像中的快感。

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

和難以言說的悲哀。

我轉身,準備離開。

"林峰,等等。"

劉阿姨叫住了我。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

塞到我手裡。

"孩子,這是阿姨給你兒子的。"

"本來想著你來了再給的。"

"現在...你拿著。"

"阿姨對不起你。"

"沒把洋子教好。"

"讓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手裡沉甸甸的紅包。

眼眶一熱。

"阿姨,您和叔叔對我的好。"

"我都記得。"

"今天的事,不怪您二位。"

"您二位保重身體。"

"我...先走了。"

我深深鞠了一躬。

轉身向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劉阿姨壓抑的哭聲。

和劉叔叔沉重的嘆息。

還有劉洋的一聲。

"林峰..."

我沒有回頭。

也沒有停下腳步。

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

午後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站在台階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

胸口那塊壓著的石頭。

似乎輕了一些。

手機突然響了。

是老婆打來的。

"怎麼樣?還好嗎?"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擔心。

我笑了。

"還好。"

"事情解決了。"

"我現在回家。"

"好,路上小心。"

"老公..."

"嗯?"

"我為你驕傲。"

老婆的話讓我鼻子一酸。

"我也為自己驕傲。"

我掛了電話。

掏出那個紅包看了看。

裡面是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

數了數,整整五千。

我苦笑了一下。

把紅包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

這錢,我會收下。

不是因為我缺這五千塊。

而是因為。

這是劉叔叔和劉阿姨的心意。

是兩位老人對我多年疼愛的延續。

這份情,我領了。

至於劉洋...

從今往後。

橋歸橋,路歸路。

06

開車回家的路上。

我沒有想像中的輕鬆。

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我一直在想。

事情有必要鬧到這一步嗎?

如果我當初選擇沉默。

選擇就此斷了聯繫。

是不是更體面一些?

但轉念一想。

又覺得今天做的沒錯。

有些話,不說出來。

會憋一輩子。

有些帳,不算清楚。

會記一輩子。

我不想做個只會在背後抱怨的怨婦。

我要的,是一個明明白白。

哪怕代價是撕破臉。

哪怕結果是兩敗俱傷。

我也認了。

回到家。

老婆正在廚房做飯。

看見我,立刻迎上來。

"怎麼樣?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我搖搖頭。

把今天發生的事。

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

老婆聽完,沉默了很久。

然後說。

"做得好。"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不過劉叔叔和劉阿姨...挺可憐的。"

"養了個這樣的兒子。"

我嘆了口氣。

"是啊。"

"兩位老人對我那麼好。"

"我卻在他們的壽宴上搞這麼一出。"

"想想都覺得對不起他們。"

老婆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多想了。"

"他們是明白人。"

"知道你的苦。"

"否則劉叔叔也不會讓你把話說完。"

"劉阿姨也不會給你那麼厚的紅包。"

"他們心裡,一直把你當兒子。"

"只是他們的親兒子..."

她沒說下去。

但我懂她的意思。

那天晚上。

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

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

閃過我和劉洋從小到大的畫面。

我們一起偷西瓜被追。

躲在牆角笑得喘不過氣。

我們一起在遊戲廳打街霸。

為了誰打最後一關爭得面紅耳赤。

我們一起在操場上跑步。

喊著要當奧運冠軍。

我們一起喝酒。

說著要做一輩子的兄弟。

那些畫面那麼清晰。

清晰到我仿佛還能聞到。

夏天泥土混著汗水的味道。

但那些,終究只是回憶了。

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那個在泥巴堆里打滾的劉洋。

變成了現在這個滿身銅臭味的陌生人。

也許,是他第一次結婚的時候?

不,那時候他還會在我肩膀上哭。

是他離婚的時候?

不,那時候他還需要我的陪伴。

是他發財之後?

可能是。

也可能更早。

也許人就是這樣。

在不知不覺中變化。

等你反應過來。

已經認不出了。

我想起老婆說的那句話。

"有些人,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

以前我不信。

現在,我信了。

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睜開眼一看。

才早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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