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住院,弟媳讓我拿3萬,我說誰拿了拆遷款找誰去,她說我狠心
張母那天照例去市場買菜,可誰料,一輛失控的貨車突然闖入人行道,張母為躲避車輛不慎摔倒,造成骨折並伴有嚴重的內出血。送往最近的醫院,醫生緊急通知,需要立即手術。
家裡本就不寬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微弱的家庭經濟雪上加霜。大哥張偉拿出一直省吃儉用攢下的緊急備用金,卻發現遠遠不夠。這時,弟弟張強卻突然提起之前的拆遷款,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責怪:「哥,那筆拆遷款你怎麼不留點兒啊?」
「那錢你不是拿去投資了嗎?」張偉蹙眉,回憶著那筆拆遷款是如何輕易地從他手裡流向張強那宣稱的「絕佳商機」。

「我沒想到會這樣。」張強尷尬地避開視線,「不然我現在也能出錢。」
兩兄弟的話語中透出一股淡淡的無奈和辛酸。張偉知道,他不能在這時追究弟弟的責任,畢竟那時候他也相信張強能賺到錢。然而,面對醫療費用所需的巨大數字,希望變得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虛無縹緲。
正當張偉焦急萬分、不知所措時,弟媳李芳走了過來,她焦慮的語氣裡帶著不滿:「家裡現在這樣,你作為大哥的怎麼就沒個主意呢?」

張偉有些苦惱:「芳芳,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現在最要緊的是湊夠手術費。」
「那就只能你出這個錢了。」李芳固執地說。
「我哪還有錢啊...」張偉感到哭笑不得,「我如果有錢,現在還能讓咱媽這樣躺在這?」

「哎,我知道你擔心,但是這畢竟是咱媽啊,不能就這麼耽誤著。」李芳說著,似乎有些責備地看著他。
一個又一個小時過去,急診室的燈依然亮著,昏黃的光照在每個人緊張而焦慮的臉上。張偉看著自己的弟弟,內心有些許憤怒,但更多的是對這個一起長大的親人的無奈和憐憫。
「弟媳是不是也太急了?」張偉回過頭,對弟弟張強說。

張強無言,只是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關鍵是看怎麼辦。」
兩人都沉默了,醫院的走廊漸漸地靜了下來,只有間隔的語音播報和匆忙的腳步聲,提醒著他們,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天微微亮時,張偉翻來覆去,夜裡的爭吵讓他輾轉反側。媽媽的手術費用如同一座山壓在他心頭,至今未有解決之策。他的腦子裡一遍遍重放著李芳責備的話語,那是一種家庭責任感與窘迫生活現實的碰撞。
早晨不到七點,醫院的病房便漸漸喧囂起來。張偉起床後,一邊悄悄出門,一邊撥通了多年不聯繫的親戚電話,希望能募集到手術費。電話的那頭,親戚們或是表達同情,或是找藉口推脫,終究沒能籌集到任何款項。

張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願回去面對弟媳的指責和質疑。歸心似箭,卻又無力回天,他在醫院的長廊來回踱步,內心的焦慮加劇。他知道,這場仗,最終還得他來打。
「哥,你怎麼出去了好久?」張強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看到他,鬆了口氣。
「我去問親戚了,想看能不能借點錢。」張偉語氣沉重。

「有結果嗎?」張強的目光閃爍,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奇蹟。
「哎,說起來都是淚,」張偉苦笑著搖搖頭,「誰讓咱家困難時,他們也不好過。」
張強沉默不語,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李芳走了過來,語氣仍舊著急,「怎麼樣?有錢了嗎?你怎麼不能靠譜些!」
張偉忍住了要發作的衝動,抑制著自己的情緒解釋道:「芳芳,我真盡力了,不是我不想出錢。」
「那你到底有沒有拿到錢?」李芳追問。

「沒有。」張偉的聲音低落,沉重的兩個字語如其意。
「那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看著媽這樣?」李芳的語氣愈發嚴厲。
張偉抬頭看了看病房的方向,眼神里充滿了焦急與無奈,「我再想辦法。」

而在這時,病房內的張母卻偷聽到了外面的爭吵,她慢慢從床上坐起,聲音虛弱:「別吵了,你們是兄弟……」
張偉和張強連忙進去扶住老人,張母嘆了口氣,聲音帶著責備:「你們兩個,別為了我吵架。」
「媽,我們沒吵架,我們在……」張偉欲言又止。

「媽,不是哥不給錢,是真沒錢了。」張強出聲解釋。
張母搖搖頭,「你們不能怪對方,家裡有難,要一起扛。」
張偉握著張母憔悴的手,聲音哽咽,「媽,我會想辦法的。」

「哎呀,我這一輩子,」張母感慨,「沒別的奢望,就希望你們兄弟和睦。」
說著,李芳的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淚水,她走到張母床前,輕握著她的另一隻手,「婆婆,對不起,是我著急了。」
張強目睹著母親和妻子的哀傷,內心開始翻湧著愧疚和責任,「大哥,我也去找找,說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