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順產後,月子裡一直說肚子疼,我媽卻說她嬌氣,我總覺得不對勁,半夜掀開被子一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我走到床邊,借著月光,看到林晚的臉白得像鬼,嘴唇被她自己咬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總覺得不對勁。

非常非常不對勁。

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像一個警報,在我腦中尖銳地鳴響。

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她蓋著的被子上。

那是一床淺色的被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出什麼異常。

一個瘋狂的念頭,驅使著我伸出了手。

我的手在發抖,抖得厲害。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去做一件極其重大而可怕的事情。

然後,我屏住呼吸,指尖捏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看到了。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在林晚的身下,那張潔白的床單,已經被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徹底浸透。

那片紅色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像一朵在黑夜中盛開的、妖異的死亡之花。

血跡的範圍很大,從她的身下一直蔓延開來,甚至連被子內側都沾染上了。

空氣中那股血腥味,在被子掀開的瞬間,變得無比濃重,嗆得我幾乎要嘔吐出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瞬間凝固了。

我僵在原地,像一尊雕塑,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血跡,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

幾秒鐘後,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眼淚,毫無徵兆地,洶湧而出。

我不是悲傷,也不是悔恨,而是恐懼。

是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生命在一點點流逝,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的、最原始、最純粹的恐懼。

晚晚……晚晚!」我撲到床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伸手去推她。

她的身體,冰得嚇人。

我瘋了一樣地搖晃她:「林晚!你醒醒!你別嚇我!你醒醒啊!」她沒有反應,只是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含糊聲。

我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我徹底崩潰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我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間,去摸索客廳的燈和我的手機。

我的手抖得連手機都拿不穩,試了好幾次才解鎖螢幕,找到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120」。

就在我準備按下撥號鍵的瞬間,我媽被我的嘶吼聲驚醒,她睡眼惺忪地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臉不耐煩地喝道:「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一邊說一邊朝主臥走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當她走到門口,借著我打開的客廳燈光看清了房間裡的一切時,她臉上的不耐煩瞬間凝固了。

她看到了床單上那一大片恐怖的血跡,看到了我慘白如紙、淚流滿面的臉。

她臉上的血色的一下褪得乾乾淨淨,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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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了深夜的寂靜,尖銳得像一把刀,狠狠地剜著我的心臟。

我抱著林晚衝下樓,她的身體在我懷裡,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又重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媽跟在後面,腳步踉蹌,臉色煞白,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上了救護車,醫護人員迅速給林晚接上氧氣和心電監護。

看著監護儀上那微弱而紊亂的波形,我的心也跟著一起抽搐。

急救醫生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厲聲問我:「病人什麼情況?產後多少天了?」「產後……產後第十九天。」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十九天?她這種情況多久了?為什麼現在才送醫院?!」醫生的質問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該怎麼說?

說我以為她是嬌氣?

說我媽不讓她出門?

說我們一家人,差點成了殺死她的兇手?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醫生,求求你,救救她……救救我老婆……」到了醫院,林晚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

紅色的「搶救中」三個字亮起,像三道血淋淋的烙印,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視網膜上。

我和我媽被攔在門外。

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媽癱坐在長椅上,失魂落魄,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我則像一頭困獸,在搶救室門口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又疼又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期間,一個護士匆匆忙忙地跑出來,遞給我一疊單子:「病人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家屬趕緊去簽字,再去血庫調血!」我抓著那幾張薄薄的紙,手卻重得像灌了鉛。

病危通知書、手術同意書……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用顫抖的手,在「家屬」那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陳峰。

這兩個字,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沉重過。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搶救室的門,就像一扇隔絕了生與死的大門,遲遲沒有打開。

我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煙,直到口袋裡的煙盒空了,我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已經被燙出了水泡。

終於,門開了。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臉上滿是疲憊。

我連滾帶爬地衝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醫生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責備:「病人是產後大出血,送來得太晚了,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我們給她做了緊急清宮手術,發現有胎盤殘留,已經取出來了。血也輸上了,命暫時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什麼?」我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

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拖延時間太長,引發了嚴重的感染,子宮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為了保住她的命,我們……我們切除了她的子宮。」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在我頭頂炸響。

子……子宮切除了?

我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靠在冰冷的牆上,才沒有倒下去。

林晚,她才26歲。

我們還計劃著,等樂樂大一點,再要一個女兒……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那個曾經孕育了我們孩子的地方,沒有了。

我媽聽到這個消息,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走廊里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看著被護士們抬走的母親,和躺在ICU里生死未卜的妻子,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我們只是想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家屬,怎麼能這麼糊塗!坐月子是調養,不是坐牢!產婦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第一時間來醫院!什麼不能見風,不能出門,都是害人的鬼話!再晚來半個小時,你們就可以直接去殯儀館了!」醫生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臉上。

是啊,我們怎麼能這麼糊塗!

我,陳峰,一個讀了十幾年書的所謂知識分子,竟然會相信那些毫無科學依據的陳規陋習,竟然會因為所謂的「孝順」,而罔顧妻子的性命。

我不是糊塗,我是愚蠢,是懦弱,是無可救藥!

我蹲在地上,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里,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悔恨的淚水,灼燒著我的臉,也灼燒著我的心。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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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我媽醒來後,整個人都垮了,不哭也不鬧,只是呆呆地坐在ICU門口的椅子上,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我沒有心情去管她,我所有的心神,都系在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第一次探視,我穿上厚重的隔離服,走進那間充滿了消毒水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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