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去世後,我一直照顧她癱瘓在床的母親。直到有一天,我提前回家,聽到岳母在打電話:「他已經上鉤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2025-11-13     武巧輝     反饋

我還聯繫了幾個相熟的媒體記者。

我告訴他們,我手裡有一個絕對勁爆的大新聞,關於人性、背叛和一場長達三年的驚天騙局。

他們立刻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答應我隨時待命。

最後,我定了一家酒店的宴會廳。

我要為蘇晴舉辦一場盛大無比的「歡迎回家」派對。

我要把所有認識我們的人,所有曾經同情我、可憐我的人,全都請到現場。

我要讓所有人都親眼見證,這對蛇蠍母女的真實面目。

我要讓蘇晴,在我為她精心搭建的舞台上,從萬眾矚目的「奇蹟」,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切,準備就緒。

05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蘇晴決定「回來」的那天。

這一天,我表現得比往常更加殷勤。

我一大早就起來,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還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蘇晴最喜歡的白玫瑰,插在客廳的花瓶里。

張蘭躺在床上,看著我忙碌的身影,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而得意的光芒。

在她看來,我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即將到手的「拆遷款」而興奮,都是在為她即將痊癒的「病情」而高興。

她以為,她和她的女兒,已經牢牢地掌控了我的思想和情感。

下午,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門鈴突然響了。

我知道,是她來了。

我的心,在那一瞬間,竟然出奇地平靜。

沒有激動,沒有緊張,甚至連仇恨都暫時沉澱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走向門口。

通過貓眼,我看到了門外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三年不見,蘇晴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打扮得更加時髦靚麗,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她的皮膚保養得很好,絲毫看不出是一個「死裡逃生、飽經風霜」的人。

她看起來,過得很好。

這很好。

因為她現在站得越高,待會兒,才會摔得越慘。

我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醞釀好情緒,然後猛地拉開了門。

門外的蘇晴,在看到我的瞬間,立刻進入了「演員」模式。

她美麗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嘴唇顫抖著,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

林……林風?」她試探著,用一種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喊出我的名字。

我則完美地扮演了一個被巨大驚喜擊中的丈夫。

我瞪大了眼睛,身體僵在原地,手中的鍋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死死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幻影。

我的表演顯然取悅了她。

她眼中的淚水終於決堤,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老公……我回來了!

她哭喊著,張開雙臂,向我撲了過來。

我沒有躲閃,任由她抱住我。

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帶著熟悉的香水味。

三年前,我曾為這個擁抱而痴迷。

但此刻,我只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惡寒。

我僵硬地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用一種夢囈般的、嘶啞的聲音說:「蘇晴……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老公,不是夢!我還活著!我真的回來了!」她在我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要把這三年的「委屈」和「思念」全都哭出來。

房間裡,一直「癱瘓」在床的張蘭,也適時地發出了激動的、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完美地配合著她女兒的表演。

一場感人至深的「久別重逢」戲碼,正式上演。

我抱著蘇晴,任由她哭泣,臉上是震驚、狂喜和難以置信。

但我的心裡,卻已經開始倒計時。

我看著她那張掛著淚珠,卻掩不住眼底得意和算計的臉,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念頭,在心中瘋狂滋生。

你回來了。

真好。

因為你只有回來了,我才能親手,把你再次送進地獄

一個比死亡,更加痛苦、更加絕望的,萬劫不復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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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失憶?你是說,這三年你一直失憶?

客廳的沙發上,我握著蘇晴的手,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心疼。

張蘭已經被我「激動地」抱到了輪椅上,推到我們身邊,正用「欣慰」的淚眼看著我們。

一出母女團聚、夫妻重逢的溫情大戲,被我們三個各懷鬼胎的演員演繹得淋漓盡致。

蘇晴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點了點頭,開始講述那個她和張蘭早就編排了無數遍的故事。

三年前的車禍,我被撞飛了出去,頭部受到重創。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個偏遠山村的衛生所里。救我的是一對好心的老夫婦,他們說發現我的時候,我渾身是血地躺在路邊,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誰,家在哪裡,全都忘了。那對老夫婦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這三年來,我一直在他們家養傷,幫他們做點農活。直到上個月,我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來,又撞到了頭,沒想到……竟然奇蹟般地恢復了記憶!

她說得聲情並茂,細節豐富,仿佛真的經歷過這一切。

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恐怕連我都會被她這番說辭所打動。

我一恢復記憶,就立刻趕回來了。老公,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這麼多年。」她說著,又伏在我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因為「激動」而哽咽,「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以為你已經……

我「說不下去」,只能用力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張蘭在一旁也「激動」得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地流淚,甚至「奇蹟般」地抬起了她癱瘓了三年的手臂,顫巍巍地想要撫摸蘇晴的頭髮。

好一幅感天動地的畫面。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扮演了一個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中的丈夫角色。

我對蘇晴百依百順,關懷備至。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想要什麼,我立刻就去買。

我們像回到了熱戀時期一樣,不,比那時候還要甜蜜。

蘇晴和張蘭顯然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

她們以為我已經徹底被這從天而降的「幸福」沖昏了頭腦,變成了那個可以任由她們擺布的傻子。

她們開始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地提起「給母親治病」的事情。

老公,你看,我一回來,媽高興得手都能動了。這說明醫生的新療法肯定有效果!

是啊是啊,小林,多虧了你……要不是錢還不夠……

我立刻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說道:「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爸媽那邊,我已經做通工作了!他們同意賣掉老房子,全力支持給媽治病!我已經聯繫好買家了,這兩天就能簽合同,拿到錢!

聽到這個消息,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深處迸發出的狂喜和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真的嗎?太好了!老公你真是我的英雄!」蘇晴激動地抱著我,送上一個熱烈的吻。

我笑著回應她,心裡卻在冷笑。

英雄?

不,我是你們的掘墓人。

時機,終於成熟了。

我對蘇晴說:「為了慶祝你平安回來,也為了感謝這三年來所有關心我們的親戚朋友,我想辦一個宴會,把大家都請來,正式地告訴所有人,你回來了。好嗎?

這個提議正中蘇晴下懷。

她需要一個公開的場合,來「合理化」自己的回歸,將那個「失憶」的故事,告知天下。

她立刻點頭同意了。

好啊!老公,你安排就好!我們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她甚至開始興奮地規划起宴會的細節,仿佛那不是一場鴻門宴,而是她的加冕典禮。

宴會的地點,就定在我早就預定好的那家酒店宴會廳。

我發出了幾十份請柬,不僅邀請了我們所有的親朋好友,蘇晴的閨蜜同事,還特意邀請了幾個當年處理蘇晴「車禍」的交警,以及我們小區的居委會大媽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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