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後，村裡人都等著看好戲，可最後卻令他們失望了

故事：母親去世後，村裡人都等著看好戲，可最後卻令他們失望了

文：杜鵑

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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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在58歲那年突發腦溢血走了。

而在我們那邊有個老風俗的說話，父母走了，女婿女兒不能舉靈牌，否則日後會有血光之災。

這就是為什麼村裡人，就算是沒有生到兒子的，也會招上門女婿或是過繼兄弟家的兒子，為的就在百年歸老時，有人幫自己舉靈牌。

恰巧我們家沒有兄弟，只有三姐妹。當時我姐我妹，包括我都已經出嫁了，我父親是個老高中生，他不重男輕女，當然也不相信這些說法。

可是我伯父就很信，再加上村裡老一輩的人都在說，於是在我伯父提議下，把他家的小兒子，名叫黃小光的堂哥過繼給我家。

我伯父家生了三個兒子，沒有生到女兒。在那時的農村，生了三個兒子的伯母，走路帶風，說話也底氣十足。

反觀我母親，走路時常頭都低著，說話也軟綿綿，沒有誰曾在意過。再加上爺爺奶奶也有重男輕女的意識，因此，我母親受過伯母不少氣，而伯母就算去世多年，可她的心裡至今回想起來，都會覺得意難平。

對於伯父的好心，我當然是很感激。當父親喪事完畢後，我提議只要堂哥和堂嫂以後給我母親養老，那現在我們家住的兩層新樓房，等我母親百年歸老後，就歸堂哥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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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姐和妹，還有母親都是同意的。

是呀，這樣不僅對誰都好，而這房子我們又帶不走，那給堂哥，又有什麼關係。

堂哥答應了，於是從說好的那個月開始，他們兩口子就算是去東莞打工，也先給我母親半年的生活費。

三個月後，小堂哥聽到危房改造的政策，就想把我家新房子後面的那棟老房給拆了。當時他把這個想法跟我母親說了一下時，我母親同意了。

可是當上面的款快撥下來時，我母親不知聽了村裡那個長舌婦的挑撥離間。

而人是最不能提恩怨和想前程往事，如果一個人一旦開始這樣想，那受害者的心態，就會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我母親就那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於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那就是她反悔了，她不同意把我們家的老房子給拆了。

那時我想做工作，可母親就是一根筋，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再加上姐姐和妹妹也站在母親那一邊，顯得她們有多孝順，而我一直勸母親同意小堂哥的想法，可當時就被母親說我。

「你是我們家唯一的大學生，也是最有出息的人，我和你爸一直以你為傲，可沒想到，關鍵時候你卻不站在我的一邊，還幫著外人來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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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再想跟她講理，可我一想沒文化的人，要不不固執，固執起來，那可不會輕易改變。想著父親也才沒走多久，那我就放棄了勸母親的想法。

其實母親突然變卦可以理解的話，姐姐和妹妹也這麼沒有立場，真的讓我挺無語。私下裡我曾問姐姐，要是母親也百年歸老後，你說靈牌由誰來舉？姐夫和妹夫是個地道的農村人，在得知會對自己不利的情形下，那肯定不會舉。

我老公是城裡人，再加上我那麼愛他，就算他願意，我也不願他去冒這個風險。

這時姐姐和妹妹問我，那事情都這樣了，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說如果你們相信我，這件事就由我來處理。

之後的日子裡，我們都堅定站在母親的一邊，最後我家的老房子當然沒拆，而他也沒建成新房。

當時氣得伯父見村裡人誰都說，我們家人沒良心。

堂哥和堂嫂也不再登我家門，甚至看到我母親都不想再打招呼了。

在這種情形下，村裡不少人在想，我們一家人這麼不好歹，等我母親走了，可就有好戲看。

6年後，我母親死於一場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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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村裡人等著看熱鬧時，堂哥卻又成了我哥，我堂嫂又成了我親嫂子。自然，母親的葬禮上，靈牌還是我堂哥舉著，在進祠堂時我堂嫂給接著。

不知情的村裡人，這時在私下裡，都說我堂哥堂嫂傻，我們一家人都這樣對他們了，居然最後還當孝子。

其實，我知道拗不過母親，也不想違背她的心意，而且知道她心臟不好，也不能生氣時，只能順著她。

可私下裡，我跟堂哥和堂嫂道歉，曾經說把房子給他們的話還算數。而且以後他們還想拆了我家的老房子蓋新的，我可以出錢。

而這事不能讓母親知道，那自然也就要演得像一點，在這種情形下，才會讓我母親覺察。

母親覺察不了，那村裡人更加蒙在鼓裡，要不他們就不會等著看好戲。

當他們好戲沒看成時，直接感嘆，讀過書的人想法、做事的方法和胸懷就是不一樣，辦的事情那叫一個大氣。

是的，在母親活著時我順著她，和受點別人的氣比起來，讓她幸福安享晚年更重要。

其實，這些房子和錢，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為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爭來爭去，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