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欠他一個諾獎,是科學界的共識,成就不輸於楊振寧,楊振寧曾是他學生

2019-01-05     曹強育     反饋

於是,他很快把這項實驗研究的成果寫成了論文,並於1929年底將論文交給了密立根。

密立根確定其實驗可靠後,便於1930年將其發表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報》。

那麼,硬γ射線對輕重元素吸收係數差異意味著什麼?

他決定做一個新的實驗,來觀測重元素對硬γ射線的散射現象。

一番努力下,他首次發現:伴隨著硬γ射線在重元素中的反常吸收,存在一種從未見過的特殊輻射現象。

而這種輻射非常弱,能量約為0.5兆電子伏。

這大約等於一個電子的質量,輻射角的分布大致為各向同性。

很快,他把這個結果撰寫成第二篇論文《硬γ射線的散射》發表。

幾乎在趙忠堯得出結果的同一階段,英國物理學家狄拉克建立了著名的狄拉克方程。

在這基礎上,狄拉克預言必然存在一種與電子相反的粒子——正電子。

然而,當時很多科學家對此付之一笑,認為它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還沒等狄拉克的預言傳到美國,趙忠堯的研究就證實了他的預言。

如今我們知道趙忠堯觀測到的特殊輻射是正、負電子湮滅後產生一對 γ 光子的輻射。

這是正負電子的湮滅輻射現象的首次實驗發現,是一個完全足以獲得諾獎的成果。

因為他的發現意義是偉大的,最早證實了正電子的存在。

很多人認為如果沒有他在發現正負電子湮沒所作出的巨大貢獻,就不可能有正負電子對撞機,也就沒有今天的物理研究。

1931年秋末,趙忠堯到英國劍橋大學訪問核物理大師盧瑟福(Rutherford)。

出於對他研究工作的賞識,盧瑟福特意將50毫克放射性實驗鐳贈送給他。這才有了大家耳熟能詳的趙忠堯千里跋涉護鐳的感人故事。

盧瑟福

然而,等到1936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對正電子的發現授獎時,獲獎的卻是比他晚兩年發現的同學安德遜。

從20世紀80年代起,楊振寧、李政道和丁肇中等人就做了大量的調研、考證,充分肯定了趙忠堯的成就。

將近半個世紀後,當諾貝爾獎評審情況解密時,這個不公之謎才得以解開。

原來當時有兩組學者進行類似實驗時,均未獲得趙忠堯所發現的結果。

因此,評審會對趙忠堯實驗研究成果的科學可靠性產生質疑。

後來情況證明,他們之所以未能結果,一個是方法做錯了,另一位則是儀器問題。

經許多科學家驗證,趙忠堯所進行的實驗研究方法是先進的,結果是正確可靠的。

當時年僅28歲的他,本應是中國第一個諾貝爾獎得主,卻因別人的錯誤與它失之交臂。

曾任諾貝爾物理學獎評委主任的埃克斯朋教授曾坦言:這是一樁遺憾的、沒法再彌補的疏漏!

安德森本人也承認,他的實驗是直接在趙忠堯的實驗結果基礎上做出來的,並受到了趙忠堯實驗結果的直接啟發。

這才說世界欠趙忠堯、欠中國一個諾貝爾獎,已是科學界的共識。

不過他本人一直都處之淡然,樸素無華,很少提及這段往事。

更沒有老將自己和諾獎聯繫起來,只是實實在在在地搞了一輩子科學。

也許正應了愛因斯坦的那句:「一個人的成就,不是看他取得了什麼,而是看他奉獻了什麼」。(SME科技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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